“二小姐,你这来来回回都走了几十趟了!”
水灵将今天算好的账记完后,看着一直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的江沅,忍不住吐槽道。
江沅脚步微驻,眉头间带着一丝焦虑。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一直心慌慌的,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的心跳,自从下午一直速度加快,心慌意乱的干什么事情都没有心情。
水灵笑了笑:“二小姐自从白大人走后的这一个多月,你哪天不担心?”
白大人不在的这些日子,二小姐每天都很想念他,动不动就发呆,已经见怪不怪了。
江沅沉重的摇摇头:“不是这样的……”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踉跄的走进医馆,他整个人好似有气无力,刚走到门口时就跌了进去。
江沅、水灵大惊,赶忙将人扶起。
“老伯,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斜靠在椅子上,强撑着精神回答:“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眼睛会发红,并忽然吐血。”
江沅将手放在老伯的脉搏上,仔细号了一遍又一遍。
一向对自己医术颇有信心的她,也头一次出现了愁眉不展。
患者寸口脉位置通常比较表浅,轻取即得,桡动脉与周围组织界限不清,有弥散黏滞的感觉,重按并不强劲,未浮涩脉。
“老伯,麻烦您张开嘴,吐一下舌头。”
老伯闻言照做。
江沅看了看,眉头皱的更紧了:“好了,您可以将嘴合上了。”
舌苔厚重……
接着,她又询问道:“您这样的症状有多久了?”
老伯迟疑的回答:“有三四天了吧?”
突然,他又想到一事,赶忙进行补充:“对了,我前两天去了锦州城,那里的城池里有好有染病的人,其中就有像我这样症状的,江女医,我不该是被传染了吧?我本来以为只是病个三四天就能好,直到今天吐血,我才感觉到有些可怕,才来了医馆。”
此话一出,两人大骇!
照他这样说,很可能是传染病。
水灵更是吓得直接后退了一步,江沅急忙出声:“水灵快捂住鼻息,熬两碗浓浓的金银花水。”
或许迟了也不一定,但是金银花水能抗病菌,在一定程度上能预防病菌侵入体内。
江沅也是快速的从袖口里拿出绣帕,系在了鼻翼上。
老伯看两人的动作,心中越来越害怕,说出的话战战兢兢:“江,江女医我,这,这不该是什么不治之症?”
要不然,她们也不会对自己如此避讳。
“老伯,我实话和您说,您的症状我也不太能摸得清楚,我的师傅是太医院的院史,我会叫他来和我一起看诊,但是如果按照您说的,锦州城里很多都是得这个病的人,那么很有可能是瘟疫!”
老伯心跳加速,一股恐惧蔓延而出,下意识就想往外跑。
可是江沅,又怎么能让他跑出医馆的大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