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平静的看着父亲:“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父亲在气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母亲也是哭着喊着要嫁给您,为什么她在你的眼里就是敢为爱舍弃一切,而我就是没脸没皮!”
她并不是有意想将母亲拖下水,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这么讨厌白将军。
上次两人从寺庙回来,白将军送她到丞相府时,父亲也是这样的态度,好像白将军就是什么猛兽一样,让人避之不及!
江丞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乖巧的女儿竟然会出口顶撞他,气的他觉得胸口发闷。
“江沅,你清醒一点,你看清那是什么人!他和你母亲能比吗?你母亲家族是建国以来皇帝亲封的护国大将军,地位权势并不是一般的武将所能比。
而白予修只是一位农民出身的武将,你要知道在燕赤国,可是一向重文轻武,武将自来都是被人嘲笑,更何况,他的脸上有刺字是罪犯出身,你认为他哪一点能配得上丞相府嫡女?”
这根本就是,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两个人,他怎么能同意女儿嫁给他?
或许,他曾经也曾犹豫过,将沅沅许配给白予修,可是这次战役让他看清了一个问题,白予修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利箭,说抛弃就可抛弃。
虽然这次他能平安度过危险,但是保不准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
难道,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当寡妇?
所以,说什么他也不允许沅沅嫁给白予修。
等她再大一点,他会为她选择一位品貌上佳的士族子弟作为她未来的夫婿,文臣的身份不是武将可以比拟的,他们自然身份高贵。
燕赤国更是有着不斩杀士大夫的传统,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女儿会突然哪一天变成寡妇。
也许,她现在不理解,但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江沅冷笑一声,站起身:“父亲,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歧视人,武将怎么了?武将难道就不重要吗?若没有他们的存在,敌人踏破我们国门时,我们怎么能安稳的度日?
在我看来武将才是最伟大的人,最值得尊敬的人,他们把自己的生命都献给了整个国家,如果父亲只是以他的身份,以及出身来否定我们,那我告诉您,我绝对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她说完,直接利落的转身离开。
现在的她,越来越觉得这个燕赤国的制度恶心,根本做不到人人平等,也没有人去敢挑战这项权威,难道世世代代的武将们,就要一直受着这旧制的压迫?
不公平,根本不公平!
气愤之下的江沅,不顾秦管家的阻拦,直接骑马而出,这个家她是呆不住了,还是去医馆里涂片刻宁静吧。
……
“表姐,你快来,看看这些珠宝里,你最喜欢哪些?你随便挑,我送你。”
李若嫣指着珍宝阁里最新上的首饰豪爽道。
江兰心笑了笑:“怎么表妹是出门捡到金子了?”
她随手看了看,没有几件可心的,拿起来又放了下去。
今日一早,李若嫣便拉着自己上街,到竟然是来这里挑珠宝首饰。
只是,这珍宝阁算不上姑苏城最好的首饰店,款式自然有些陈旧,见过最好的她,又怎么能将这些破烂玩意儿看在眼里?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又是一阵嘲讽,没点本事,还装什么富人?
李若嫣眼里藏着甜蜜之色,羞涩道。
“还不是为了好好感谢表姐?多亏了你上次出的主意,才让席公子如今对我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