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单纯太善良的过去,已经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了。
澈。
其实,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心里就一直在唤着这个字眼的。
只不过没有想到,终于叫出了口,竟然也是最后一次。
澈。
其实我一直比谁都还要清楚,我们追寻着不同的追寻,我们拥有着不同的拥有,我无法认同你,你也无法认同我。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在同一个世界,只不过那十几年短暂交集而已,我们终究会回到各自的世界,追寻自己认为值得的一切。
其实我。
真的一直比谁都还要清楚,我们终究会走到这一步。
澈。
就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
然后,我们——恩、断、义、绝!
姬王府。
昏睡数日之后,姬筠拓终于回醒。
“含烟……”
“在。”
“本王为何会突然昏睡?”
面对姬钧拓的询问,含烟无言幼稚:“王爷……”
“说吧,本王还没有这么脆弱。”姬钧拓不在意地说道。
含烟顿了许久才道,“连心草……被解了。”
这六个字虽然那么平常,却又是那么的不平常!
“你说什么?!”姬筠拓几乎从**跳下来。
解了。
不可能!
含烟曾经说过,是一生一世的羁绊。
沫沫不是死的,如果她死了,那自己也不可能活着醒过来。
那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他还活着,连心草解了……
他再也感应不到了……
是这个意思吗?
他们,应该不再有任何关联,这样吗?
“王爷!”含烟见他仿佛整个人都要崩塌一样,惊得脱口喊他。
“不会的,含烟,你不是说无解吗?不是你说的吗?痛彼此之所痛。为什么?怎样解?”姬钧拓缓过神来,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含烟不知。”
“你不是神医的女儿吗?!”姬钧拓大声地冷喝!
含烟微微顿了顿,印象中他从未失控,从未大声地自己说过话,然这一次,他竟然吼了她。
“王爷降罪。”她缓缓地说道。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姬筠拓吸了一口气。
这怎么能怪含烟呢。
明明是自己无能弄丢了她,现在,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也不存在了。
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姬钧拓刚要开口,门外就有人来报,“王爷,严教头求见。”
“让他进来。”姬钧拓说道。
严初很快就进来了。
“参见王爷。”严初略一抬眸,发现姬筠拓脸色苍白,“王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