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在酒楼听几位常客争相议论着江湖出现半块吉茗玥,引起无数杀戮的事,若那个盗走姬王爷的吉茗玥的人不是沫儿还好,倘若是沫儿,却不知道要惹来多少事端。
莫非真的是沫儿盗走了吉茗玥?那这些人,还有可能是姬王爷的人。不管怎么想,现在的自己都处于被利用的形势,倘如沫儿真的遵守约定去了五里亭,一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如果自己一直按兵不动——
按照沫儿的性格,不等到自己一定不会离开的。
沫儿处处为他着想,怕自己没有拿到吉茗玥秦丞相不肯放人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沫儿更相信他说的话,他说自己能逃出来就一定可以逃得出来。
那盯着自己的人定然不会是秦丞相的人了?
莫非——
姬王爷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要想想,他要好好想想。
五里亭。
少年着一身水蓝色长衫,清雅非常。他潇洒俊朗的轮廓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异常美丽。长袖被清风吹起,将他挺拔的身材衬托的越发俊逸,长发如墨玉般闪烁着光泽,在光线下如水波般动**着。
他紧抿着唇,亭子的石桌上摆放着一把瑶琴,坐在石凳上的少年四处迎风,缭乱了视野。音符从他修长的指尖流淌开来,仿佛一朵朵美丽到极致的花儿散落在空中,飘散出一波又一波动人心魄的幽香,摄走了听者的魂。
落花满地,仿佛已经死去,又好像在等待重生。
《广陵散》被他诠释的精彩绝伦,连迁徙的雁群都徘徊在半空迟迟不肯离去。
不远处,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沉着脸躲在常青的百年古树上面,稀疏的光洒下来,光斑晕在落满花瓣的土地上,仿佛可以闻见泥土的芬芳。
三个少年踏马而来。一个清澈出尘,一个冷面无情,一个——倾国倾城。
下马的白衣少年伸出白皙的手指,“沫儿,下来。”
少年打扮的秦如沫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落在他的手心,跳下马背。
“我和惜年就在这里等你,有事尽管放这个。”宫汐澈将几根棒状的物体交给秦如沫。
“这个是什么?”
“是信号,拉一下这根线,就会发出烟火飞天的声音,我看见满天紫光,就会立刻来到你身边。”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温柔到仿佛在送自己的恋人,而秦如沫只顾着把玩手中的信号棒,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水波。
“嗯。”她点头,开心地将信号棒塞进长袖里,“我去了。”说罢匆忙地朝着亭子方向跑去。
男装穿在她的身上显然有些宽大了,松垮的衣裳将她瘦弱的身材衬显得越发纤细,纯白的少年望着那个背影良久无声。顾惜年攥紧了手心,仿佛不甘心在此待命。
“有异动。”顾惜年常年无表情的脸颊突然颤了颤,眉宇间敛起了一股肃杀之气,手中的长剑被紧紧握紧,双眼敏锐而警惕地探查着四周。
“躲起来,见机行事。”
“遵命。”
《广陵散》谱近乎失传,完整的曲谱更是无处寻觅。时间仿佛在柏旻漾的指尖无声拉长,他清隽的眉闪过一丝戾气,只一瞬便又彻底消失了。
秦如沫看见柏旻漾,竟然有些失神起来。
没有想到他洗洗脸会这样帅!如果他现在刚好碰到一朵含羞草,估计闭月羞花的典故就给男人用了。
“漾哥哥……”
琴音落地,迟迟不肯从半空中消散,流淌的音符一直萦绕在心底,仿佛绵长温婉的线条,精致地困住了她不安跳动的心。
小妹小妹,你的眼光还不错呀,这个男人都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了,我替你跟他打个啵吧?算是国际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