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路人说不久前起了一场大火,所有客人都葬身火海了。
一场大火?
所有客人葬身火海!?
那一刻,秦如沫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晃动的厉害,她感觉自己整颗脑袋都要爆炸了,总觉得有什么声音在耳边轰隆隆作响。
不会的——
倾尘——
一定不会的——
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有回到客栈。
一定是的,她一定没有回来,没有回来之前这里就烧光了,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心口的痛像是被什么反噬了,她感觉昏昏沉沉地。世界一片地转天旋,她渐渐失去了知觉。
“姑娘,你怎么了?!”宫汐澈见她晕倒,大惊失色,忙去扶她,“姑娘?姑娘……”
姬王府。
“沫沫——”
姬钧拓猛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才发觉自己一身冷汗,而手掌只抓住了空****的空气,她不在身边。
多少个午夜梦回,心心念念,全都是她。
他觉得自己快要无法撑下去了。
最近,越来越感应不到她,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害怕,仿佛他们断了牵连,再也找不到彼此一般。
身上偌大的伤口,还缠着厚厚绷带,失去她的那个晚上,本该是得到她的那个晚上。
为何当时被那胎记震惊到不能自已,没有跟她好好解释就扬长而去。她一定恨死了他吧,否则怎会连一点讯息都不留给他。
这些日子,他命人去丞相府打探,整座城也被他的人翻遍了,可却偏偏没有她任何消息!
叩叩叩。
有人敲门。
“王爷。”含烟在门外唤道。
“进来。”
含烟推门进来,将一罐药带进来,放在桌上,沏入茶杯之中,端到他的面前,“喝了会好睡一些。”
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今天也是因为体力实在不支才会昏睡过去,然即使如此,他竟连连噩梦,于是含烟开了药方,给他配了安眠的药,让他好好休息一番。
“没事,你去睡吧。”姬钧拓扶着额头,全身皆是虚汗。
含烟轻叹了一声,“王爷,珍惜自己,含烟告退。”
门窗阖上,姬钧拓望着那一碗安神药,陷入沉思。
哪里都是秦如沫的影子,明明与她相识的时间也不过短暂的两个多月,怎会到这种欲罢不能的境地?
含烟说,王爷,你我相识,可有几年光景?若爱情与相识的时间有关,那我们不是早该儿孙满堂了。
他笑开了。她说的没错。爱情和时间是没有关系的。
会爱上的人,一秒就会爱上。
不会爱的人,一世都不会爱。
他的耳畔是严初的禀报。
沫沫不在丞相府。
秦甫桦仿佛知道吉茗玥是假的,所以一直没有动手谋反。果然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没那么容易上当呢。
但是他此刻却分不出一丝的精力去管秦甫桦的事情。
什么天下第一,他也再没有兴趣。他要的是护她周全,如今她不在身旁,他要天下何用!?
即使如此,他还是命严初好好盯紧了秦甫桦,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要漏掉。
一旦他有任何异动,就扳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