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就是要娘子夸我,快,说一句……”
“勉强还过得去。”
“是有多勉强,才能叫人看得那么入神。”
“你……”
他扯着她,躺在自己怀中。“沫沫最美。”
“……草堆算床?”
“什么意思?”
“某些人说过,男人在**说的话不能当真。”
“……”姬钧拓顿了一下,才哈哈笑了起来,“你呀!”
就在这个时候,牢头在不远处说道:“王爷,案子要开审了。”
秦如沫推开姬钧拓,他才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在她耳畔轻轻说道:
“昨日你说案子有突破点,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秦如沫点了点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小拓,你且好好再回忆一下,雨眠的证供。”
姚淑珍清楚的知道,如果姬钧拓不是有意偏袒秦如沫,绝对不会亲自审,此案关系重大,少不了要交给宗人府查办。
但已经失了三条人命,她绝不能临阵脱逃!势必要坐上正妃之位,才可罢休!
开审当日。
姚淑珍与秦如沫站在一排。
两张证供,证词却截然相反!
姬钧拓对审案的官员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开口道:“姚淑珍,请你再将当时情景重述一番。”
“当日,我与婢女雨眠正在淑珍阁小憩,如沫妹妹突然来访,开口便说,要打掉我的孩子!”
众人一怔,全都看向了秦如沫。
姬钧拓的双手不自觉地按住座椅,他坐在副审座,呼吸凝重。
秦如沫早已料到姚淑珍会这样说,而且,她也无可辩驳,当日,她的确是要打掉她腹中胎儿……
审案的官员顿了顿,对秦如沫说道:“你可有话要说。”
“无话可说。”
众人大吃一惊,含烟怎么耐得住,连忙就要冲出来,却被秦如沫一个眼神镇了下去。
如今胎儿已经流掉,何必再让姬钧拓和姚淑珍再受一次孩子先天不足的打击。
再说,现在孩子也已经不在了,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秦如沫看着姬钧拓,注意着他的神色。
她知道,他一定会觉得难过,只是,她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分量究竟会有多重而已。
他是否从始至终相信着她?
或者只是……只是……选择站在她这边,却无关对错……
他们之间就此产生的隔阂,有没有她想的那么浅,有没有她想不到的那么深!?
姚淑珍继续说道:
“我怎么能应!作为一个母亲,保护孩子是她的本性!所以我坚决不肯,她却偏要我喝一碗打胎药,于是两人起了争执。她强行将打胎药灌进我的口中,无论我如何挣扎都于事无补……”
说到这里,姚淑珍两行清泪,赢得了众人同情之分,鄙夷的目光纷纷投向秦如沫,她却已经定定站着,无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审案的官员有些急切,他深知王爷站在如姬这边,然她却一句话都不肯辩解,加上一个男人,对于自己第一个孩子,总是有特别的感情。
如今他也揣摩不透王爷此刻心思,只能干着急了。
姚淑珍觉得时机成熟,于是继续说道:
“就在她强行将打胎药灌入我腹中之时,谢御医刚巧赶到,看到此情此景,他作为一个大夫的医德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在他眼前发生,固然会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