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含烟,倾尘见如姬高烧不退,向王爷求情,王爷特将含烟赐予如姬,此后含烟与如姬同系一命,此生绝不相弃。”
一听是姬筠拓让她来了,秦如沫的内心便不安起来,脱口便道:“倾尘——她在哪里?”
“倾尘擅自出了寒情宫,并且私闯王爷书房,已经被打入地牢。”含烟刻意说得很严重。
“你说什么?姬筠拓竟然敢动我的倾尘!”
秦如沫虽然疲乏无力,却还是掀开被子下床下。
含烟见她摇摇晃晃,忙伸手去搀扶。
秦如沫的身体找到了重心,才道:“带我去找他!”
“如姬,含烟只负责你的身体健康,如今你身体虚弱,不便行走,还望如姬好生疗养。”
“你刚才不是说跟我一命绝不相弃吗?带我去找他——”
含烟的唇角浮现出不易觉察的笑容,点头道:“我扶你去。”
王爷,你既不肯来,自然是想让如姬去找你吧?
夜已经深了,姬筠拓今日在笙妃寝宫。
突闻门外一声惊呼——
“如姬,您不能进去啊——王爷已经睡下来——如姬——您不能进去——”
“给我让开!”她的身体虽然还没有痊愈,但是理智却很清晰。
守门的婢女无论如何都不肯让,秦如沫隔着房门喊道:“姬筠拓,你给我出来!”
“姬筠拓,你有种就给我滚出来!”
“姬筠拓,你把倾尘还给我!有什么不满意就冲我来好了!”
“姬、筠、拓!”
房间内的姬筠拓似乎没有听见,越发肆意地挑逗笙妃。
他太美丽了,简直胜过了世间的女子。
笙妃意乱情迷地附和着他——
砰——
门被人踹开了——
笙妃突然尖叫起来——
含烟看见房间里有两个人,也忍不住尖叫着退了出去——
然而,姬筠拓却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有人闯进来,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秦如沫觉得有一些晕眩,轻轻靠在隔断处。
水晶帘被夜风吹得发出清脆的声音,叮咚仿佛歌谣。
她淡漠地看着他,冷静地仿佛在看一场电影。
并不是不晓得他是怎样的人,并不是不知道他要故意给她难堪,只是内心依然翻涌起了绵长的痛意,仿佛从指尖一路攀升至心脏,凌乱了她原本平缓的呼吸。
他从未爱过她,却曾故意毁掉了她的幸福。
既然他从未爱过她,又何必一次次让她心乱如麻。
是不是不管是二十一世纪,还是现在的他,都是她解不开的无力彷徨。
为何她总是停不下,即便如何费尽心力地远离他,心也还是不由自主地靠近这样令人生恨的他!
她恨的,究竟是他,还是这样没有骨气的自己?!
她提起了一口气,努力掩饰自己的虚弱和痛楚,一字一顿地说道:
“姬筠拓,你把倾尘还给我!”
姬筠拓侧脸还是那么魅惑,月光洒进来,仿佛可以勾出看见他的人的魂魄。
他顿了顿,内心生出一丝莫名的烦躁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