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浸在大仇得报的激动情绪之中,早就遗忘了苏白柔。
从始至终,没有人在乎过她,即便是作为人犯,被人关注的也是林远鹏、马骆风、李佩娥。
苏白柔不能忍受自己被忽视。
自从苏月落回归苏家后,她就知道自己的位置迟早有一天会被取代,所以早早的就从李佩娥手里拿了蛊毒投到井里,现在终于到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中毒?什么毒?”临城的百姓都有些不明所以,他们还好好的,哪有中毒。
苏白柔感受着久违的万众瞩目的感觉,咧嘴一笑,拿出一面花鼓,用手轻敲鼓面。
那鼓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不少百姓开始发作了,有的捂着头,有的捂着肚子,有的脸色发白,有的冷汗直流,有的满地打滚。
“哈哈哈哈怎么样信了吗?”苏白柔脸上带着疯狂,怨恨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她的目光停在苏老夫人身上:“凭什么苏月落一回苏家就能得到你们所有人的喜爱?是李佩娥换的孩子又不是我的错,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接着看向那些学子:“还有你们这些自诩清高的读书人,一个个的,连作诗都比不过苏月落,真是废物。”
最后怨毒地看向苏月落:“如果你死在沈家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回来就不能安安分分待着,非要抢走我的风头?我才是临城第一才女!我才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关注!”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老身来告诉你。”苏老太太拄着拐杖站了出来。
“我们早知你并非若窈的孩子,但依旧养着你,从小没短缺过你什么,却依旧改变不了你的本性。小时候就在别人的食物里下毒,故意推别的孩子下水,就因为你觉得他们比你耀眼,并且屡教不改。”
“但是喓喓呢?她被迫在沈家长大,被你的亲生母亲打骂剥削陷害。在你拿着苏家钱银去买金簪玉佩的时候,她在辛苦做活;在你觉察到自己的身份暴露时你想的是怎么害死喓喓,而喓喓压根不在乎,她在帮杞县县令破案,还死去的人一个公道。这就是你们的区别。”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本性恶毒的人。”
“你胡说!你这个死老太婆闭嘴!”苏白柔捂着耳朵大喊着,“我不听!我不管!都是苏月落的错!要是没有她就不会有这些事了!苏月落你倒是选啊,要不然就让这些百姓为你而死,哈哈哈哈哈...”
苏白柔披头散发、模样癫狂,不停用手敲击鼓面:“你们就算杀了我也没用,就算我不敲这蛊鼓,解不了那蛊毒,要不了一个时辰他们都要给我陪葬哈哈哈哈。”
“解药在哪儿?”苏月落上前一步。
苏白柔得意地从一个玉瓶里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只蛊虫来:“你让它钻进你身体里,就能给其他人解毒了。”
她手中是一只小小的、金灿灿的的蛊虫,额头上两只小触角,此刻那蛊虫蜷缩成一团,显然是陷入沉睡中了。
苏月落微微蹙眉:“这是,西疆蛊族的百毒蛊后?”
“你竟然知道?”苏白柔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恶意,“那更好,我也省得费口舌了,这是我从李佩娥那儿偷来的,她可宝贝得紧。”
“让这蛊虫入体会怎样?”临渊插嘴问道。
“需要有人自愿让它入体寄宿,这相当于是激活了它,激活后宿主便可给其他人解毒。听名字就知道,它全身都是毒,宿主需日夜忍受它的侵蚀,最后爆体而亡,它破体而出。”元景翊面沉如水,“而且,至今无解。”
“定王果然广见洽闻。”苏白柔将那蛊虫装回去递到苏月落面前,笑得狠辣,“而且我已经给这蛊虫闻过你身上鲜血的味道了,只能你来。怎么样救世主,这解药,你接不接?”
苏月落缓缓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