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杞县县令丁士原(杞县县丞孔信)见过定王,妾夫人。”丁士原和孔信被侍卫引进厅内。
两人皆是身穿官服,面色憔悴,一脸愁容。
“听说你们找我?”苏月落疑惑地问道,她没犯什么事啊。
孔信和丁士原相视一眼,孔信上前道:“是这样的妾夫人,本县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因为完全没有线索破不了案,于是丁大人便写信求助公孙长史。公孙长史向我们推荐了妾夫人,公孙大人对您很是推赞,所以丁大人和下官便冒昧过来了。”
一听有命案,苏月落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需要求助公孙长史,这案子有什么特殊?案子的卷宗带来了吗?”
杞县肯定不可能没发生过命案,他们两人的神色明显不怎么信任自己,但还是快速找过来了,说明这案子不一般。
丁士原讶异地看了苏月落一眼,叹了口气:“妾夫人聪慧,这案子性质太恶劣了,歹徒不仅掳走了钱家的小女儿,还杀害了钱夫人,其手法实在是太残忍了。许多百姓看过现场后都呕吐不止还整日担惊受怕,谣言四起,再不破案的话怕是会造成更恶劣的影响。”
孔信将案子的卷宗递给苏月落。
红衣刚想说她念给妾夫人听吧,却见苏月落接过卷宗后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了。
红衣、卫洵、卫风:?不是说妾夫人她大字不识几个吗?
元景翊眼底闪过奇异的神色,垂下眼帘。
苏月落压根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暴露了自己,她的心神完全在案子上。
她看完卷宗后脸色难看:“卷宗记载不够详细,丁大人可否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包括是怎么发现那缸...尸体的。”
那缸尸体?红衣几人又是一脸疑惑。
丁士原蹙眉开始讲述:“昨日下午,有人神色惊恐地跑来县衙报案,说城东钱家的钱老汉女儿失踪了、钱夫人死了,还被剁成肉酱藏在缸里,这种天气,不过一天,就已经发烂发臭了...”
听着丁士原的话,红衣几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胃里忍不住翻滚。
苏月落抬手:“等等,你说目击者是昨日下午报案的对吧,那也就是说前一日钱老汉的女儿和钱夫人都没有回家吧,那为什么钱老汉前一日不去报官?”
“对,钱夫人和其女前一日没回家。钱老汉说以为钱夫人带着女儿出去玩了没有在意,而且那天他下地也累了很早便睡下了,第二日才发现两人没回来的。到了昨日下午他闻到了缸里散发的臭味,掀开一看,就看到剩下了一个头颅的钱夫人...女儿已经不知所踪了。”丁士原答道。
苏月落蹙眉,右手手指下意识敲击桌案:“卷宗上说钱老汉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钱多多,但是卷宗里没有任何关于钱多多的口供,钱多多当天晚上没发现母亲和妹妹没回家吗?那天夜里他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钱多多被问话的时候脸色发白、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利索,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应该是吓到了。”孔信回道。
“卷宗上,询问钱家隔壁邻居的时候,其中有一人说半夜似乎听到钱家里面传出声音,那人还开窗询问了,钱老汉拿着一个破碗出来说手滑摔碎了碗,对吧?”
“对。”孔信点头,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