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代山脸上的神色捉摸不透,他瞥了一眼红衣:“妾夫人这是自视有无公青睐无所畏惧,那这几个侍卫呢?”
“刘大人不会没调查过我的身世吧?你尽管对他们用刑好了。”苏月落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本是定王府的一个洗脚婢,他们可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刘大人替我处理掉他们是最好的了,我无所谓。有所谓的是定王。就是,刘大人不敢去威胁定王吧?”
“放肆!”刘代山哪里受得了这挑衅,他一巴掌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落到苏月落的脸上。
这时候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苏月落看着刘代山往回收的手掌,轻动耳朵,突然上前两步,用自己的右脸迎上了刘代山的巴掌。
“啊!”苏月落摔倒在地,她捂着脸地看向刘代山,“刘大人,现在还没证据确凿你就敢动手打我,是不是接下去还想草菅人命?”
公孙无在公孙愈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两人正好看到刘代山打了苏月落一巴掌,苏月落摔倒在地的情景。
公孙愈这等刚正不阿的人哪里受得了,立马上前去:“刘大人,案子还没定论呢,再说,您怎么能对一个妇人动手?”
“不是,我没有...”刘代山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月落的一通表演,刚想狡辩就被打断。
“真是荒唐!百姓的父母官就是这么当的吗刘代山?私自用刑,屈打成招,这是欺上瞒下,上对不起圣上,下欺瞒百姓,你怎么敢?”公孙无用手中的木拐敲地,看得出很是生气。
刘代山根本无从狡辩,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低头认错。
“那定王的侍卫就由愈小子负责看管吧。”公孙无用拐杖打在公孙愈的屁屁上,气狠狠地催促,“还不把那女娃娃和她的侍卫一起带走?还有另外两个侍卫小子。“
公孙愈三十来岁的人了,被公孙无像训孩子一样打也没有怨言,而是喊了几个狱卒将苏月落和红衣带走。
王寅匡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不甘:“刘大人,就这么让无公把人提走吗?无公现在可没有官职在身...”
“闭嘴,那你去要人?公孙无可是教导过当今圣上的!”刘代山知道自己被苏月落摆了一道,气到脸变形,随即他阴沉沉地低语,“但是公孙无是不可能徇私枉法的,只要我们能够再拿出一些证据,定王这个罪名就坐实了,到时候,公孙无也只能亲自将定王给绑了。当然,若是定王不服大开杀戒...”
公孙愈把苏月落和红衣安置在州府空置的下人住的屋子里,卫洵和卫风也被安排在隔壁。
公孙无瞥了苏月落一眼,脸臭得可以:“哼本来都丑了还自己凑上去被打,这脸皮再划破,可就更丑了。”
“我算好了不会毁容的。多谢公孙先生相救。”苏月落笑眯眯地道谢,也不介意公孙无的埋汰。她刚刚的角度把握得很好,但是脸颊还是被刘代山的指甲刮出了一道红痕。
“我老头子可从不徇私。”公孙无叹了口气,“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小九不利,若是三天内没有其他证据补充,那老头子可是会亲自绑了你们上书圣上的。你们好自为之吧。”
公孙无说完就拄着拐杖带着公孙愈离开了。
红衣直到现在还有些茫然:“妾夫人,既然你知道公孙先生回来,何必激怒刘代山?而且,公孙先生相信王爷,为什么不帮帮我们呢?”
“我若不激怒刘代山对我动手,就算是公孙先生要带走我们也不容易,那刘代山就还可能对你们动刑。”苏月落淡淡地说道,“公孙先生不是相信王爷,是觉得案子还未完结,他只相信真相。我们还有三天时间。”
“妾夫人...”红衣有些感动地红了眼眶,苏月落是为了他们才挨的刘代山那一巴掌的。
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了孙玉萱的声音,
“让开,本郡主要见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