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匡跟在刘代山身后,不见公孙无和公孙愈。
苏月落看了两人一眼,心中有数,王寅匡身为封城司马,投靠刺史刘代山是合情合理的。
牢房的门被打开,苏月落被狱卒赶了出去。
“这几日查案加上剿匪,给本官累得够呛。”刘代山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苏月落,“本官听公孙长史说了,妾夫人积极帮着查案,真是令本官感动。”
“我这么尽心尽力帮刺史大人查案,大人感动也是应该的。”苏月落认同地点了点头,“既然大人这么感动,那要怎么奖励我呢?”
苏月落没戴手铐脚镣,只身着一身粗布囚服,就这么站在那边,认真地看着刘代山。
刘代山一噎,这个粗鄙的女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不会吧不会吧,原来刘刺史的感动只是说说而已?”苏月落夸张地眨了眨眼。
“你闭嘴!”王寅匡见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连忙开口,“定王不仅勾结匪寇还杀害钦差大人,这可是死罪,就算皇上想从轻处罚,武安侯也不会放过他的,你身为定王侍妾也难逃一死。”
苏月落杏眼微眯,黑瞳认真地盯着王寅匡:“王司马,原来你有权给王爷定罪,还说皇上想从轻处罚?王司马——”
“你这是在,揣测圣意吗?”
王寅匡吓得脸色都白了:“你胡说!我没有!”
那可不只是死罪了!王寅匡能不害怕?
“废物,滚一边去。”刘代山怒斥一声,阴沉地看着苏月落,“妾夫人还真是牙尖嘴利啊。”
“过奖过奖。”苏月落笑着拱了拱手,也不问别的,稳如老狗。
刘代山率先沉不住气:“妾夫人就不想知道定王的贴身侍卫都哪儿去了吗?”
“不想知道。”苏月落眤了红衣一眼,红衣沉不住气了,面上都是急色。
“妾夫人可真是没良心啊。”刘代山笑了一声,“他们现下可都在受刑呢,那叫声大的哟,毕竟是勾结匪寇、杀害钦差的罪名。”
“刘代山你找死!你对他们做了什么?”红衣双眼通红,双手死死扒着牢房栏杆,手上的镣铐哗哗作响,“公孙大人在,你竟敢屈打成招!”
“本官可没有屈打成招。”看到红衣的反应,刘代山很是满意,“下了狱里,有的是让人痛苦而又看不出伤势的法子。”
“你想要什么?”苏月落眯眼。
“跟妾夫人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儿。”刘代山笑着,“只要妾夫人站出来指证定王勾结匪寇并且谋划杀害秦大人,那么本官就可以保下妾夫人的命。”
“刘大人,你看我像傻子吗?”苏月落眨了眨眼。
“妾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刘代山蹙眉。
“若是定王坐实了罪名,你以为我一个侍妾逃得掉?你一个刺史哪儿来的这么大权力保下我?不会是要用人替掉我然后让我隐姓埋名那一套吧?”苏月落看着刘代山抽搐的面皮咧嘴一笑,“而且,刘大人就这么确定赢了吗?王爷可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再说了,公孙大人也不会让你们对我动用私刑、屈打成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