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的？”

“是我自己猜的，我们从家里搬出来，住到酒店，墨叔叔都没有送我们，我上学放学，接送我的也不是连一和连二叔叔。你们觉得我小，其实我什么都懂。”

夜黎差异于小零的敏感，深深自责，要不是她太容易相信别人，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看着小零难受成这个样子，心里又急又气，也跟着掉起眼泪。

墨云策透过窗子看到自己最在意的两个人在掉眼泪，心如刀绞，恨自己让他们受到委屈，更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

安思如一边翻着菜单，一边假意道：“我看小零哭的挺伤心，要不然你过去把他带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墨云策面无表情地说：“不必了。”

“真的不用吗？”

“我是来陪你吃饭的，不是陪他们。”

安思如听到这话，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指着菜单说：“我选好了，你要不要再看一下？”

墨云策的心早就飞到了夜黎和小零身上，对于要吃什么，一点儿也不关心，说道：“你点就可以了。”

他用余光撇了一眼窗外，夜黎和小零好像已经离开了，又强打起精神应付安思如。

齐成开车载着夜黎和小零离开了饭店，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就这样被破坏了，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遗憾。不过，墨云策看到夜黎和小零这样子都无动于衷，倒是让齐成心里有了想法。

夜黎收拾好心情，抱歉地对齐成说：“刚刚是我失态了，你别放在心上。”

齐成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说：“不要紧，现在特殊时期，你偶尔发泄一下情绪也是有好处的。”

“谢谢理解。”夜黎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小零，在想要怎么哄哄他。

“小零。”齐成突然叫他，“叔叔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吃饭好不好？”

小零还没有缓过来，说道：“我不想吃饭，我想回家。”

齐成没有放弃，继续说道：“叔叔来说一个关于你的秘密，如果我说对了，你就乖乖吃饭，好不好？”

“秘密？什么秘密？”

“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也知道你不喜欢吃什么。”

小零只见过齐成一面，才不相信他对自己的喜好了如指掌，说道：“你也骗人，你才不会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呢！”

“我当然知道，你最喜欢吃的东西是冰淇淋，最讨厌吃的东西是青菜，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是妈咪告诉你的吗？”

“不是呀，是我猜到的。”

小零来了兴趣，追问道：“叔叔，你是怎么猜到的呀？”

“你想知道吗？”

“嗯，想。”

“我们一起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