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的事情解决了，小零放松起来，好奇地打量起车子里面的装饰。

一个装满零食的筐子，被递到了小零面前。

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齐成转过头说：“这里离我们家有点儿远，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点东西。不过，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让人随便准备了一些。”

小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把目光转向夜黎，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夜黎接过零食，问道：“你饿了吗？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小零仔细看了一遍，说道：“妈咪，我想喝一瓶酸奶。”

“好的。”

夜黎把酸奶的吸管插好，递给小零。

后面的车滴了一声，齐成这才转过去发动车子，说道：“你儿子跟你一点儿也不像。”

夜黎摸摸小零的头，说：“他是我生的，怎么会跟我不像？”

“我不是说长相，而是说他的气质，举手投间跟墨云策简直如出一辙。”

小零说：“我也觉得我跟墨叔叔很像。”

夜黎笑着问他：“真的吗？你觉得你跟墨叔叔哪里像？”

小零想了想说：“不知道，但是我长大了，会变成跟墨叔叔一样的人。”

齐成趁机问道：“你墨叔叔是什么样的人？”

小零咬着吸管，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赞美的词汇，都用在了墨云策身上。只可惜，连幼儿园文凭都没有的他，词汇量实在匮乏，最后，连“个子高”、“吃的多”这样的品质都被归为优点了。

“看来墨叔叔在你心中的地位很高呀！”

“嗯，墨叔叔对我好，对妈咪也好。”

夜黎捏捏他的小脸，说：“行了，别贫嘴了，快点喝你的酸奶吧，万一洒在齐叔叔的车上，你就要留下来给他洗车子了。”

齐成开玩笑：“那再好不过了，我父亲催着我赶紧成家呢，看我领回去一个小孩子，不知道多高兴呢！”

小零紧紧咬着吸管，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唯恐把酸奶洒在车上，被齐成留下来当洗车小弟。

“你最近不上班了吗？”齐成问夜黎。

夜黎看了一眼专心致志喝酸奶的小零，颇有些警告的意味说：“现在是休息时间，不谈公事。”

齐成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不想让小零知道大人之间的事情。可是小零已经抬头问道：“妈咪，你为什么不上班了？”

夜黎说：“你忘了吗，今天是周五呀，明天就是周末了，大家都不上班。”

“哦。”小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低头喝酸奶。

齐成从后视镜中与夜黎的视线相撞，他不躲不避，迎着那道并不算友好的视线说道：“抱歉。”

夜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略微一点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