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放寒假之前，会以小班的形式组织新春联欢会，倡议每个小朋友跟家长一起报名，表演节目，人数不限。

对于这样的集体活动，夜黎自然是希望小零能够多多参加，不仅可以锻炼他的胆量，还能提升他与人交往的能力。

小零在夜黎的鼓励下，兴致勃勃地报了名，要跟妈咪一起表演话剧。

夜黎把大家耳熟能详的童谣——《小老鼠上灯台》改编了一下，以话剧的形式表现出来，既简单又好玩，跟小零排练的时候，他也非常喜欢。

在家里排练的时候，只要墨云策在家，小零就会拉着他在一边旁观，美其名曰需要观众提意见。其实夜黎知道，小零只是想多跟墨云策待一会儿。

一些能推掉的应酬，墨云策都尽量推辞掉，只为了能多陪孩子一些时间。尽管如此，他在家吃晚饭的时间也总是屈指可数。

眼看着表演节目的时间快到了，夜黎开始准备道具。

临近下班的时候，夜黎带着杜一可到工地上查看一圈，见一切进展顺利，很是欣慰，看看时间，小零也快放学了。

于是，她把杜一可打发回去打卡，自己则直接打车去幼儿园接小零。

其实仔细想想，自从游泳课之后，夜黎只要来接送小零，就一定会碰到楚斯言。为此，夜黎刻意调整了时间，两人却总是不可避免地见面，让人有种楚斯言住在幼儿园门口的错觉。

今天也不例外，在幼儿园门口，夜黎又遇见了楚斯言。

楚斯言提着一个袋子，朝夜黎走过来，先打了一个招呼：“小零妈妈，真巧啊！”

夜黎微笑着说：“是啊，最近总是见到你来接一一，看来一到年底，大家的工作量都减少了。”

“啊，对，最近工作量确实不是很大。”楚斯言寒暄道。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要空出时间来接送楚慕一，他不得不起早贪黑，把本该在工作时间内完成的工作，挪用到休息的时间完成。

楚斯言的黑眼圈越来越明显，夜黎问道：“一一爸爸，你的脸色很不好，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呀？”

“还好。”

“像我们这样的年纪，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否则以后会成为孩子们的负担。”

“嗯，我知道，多谢关心。”楚斯言不甚在意，把手中的袋子递给夜黎，“小零妈妈，我上次听你说想让小零练书法，我正好有朋友是做这方面教育的，就让他拿了几本基础的字帖给你，先让小零临摹。”

夜黎意外极了，不想接受他额外的好意：“无功不受禄，这我怎么好意思收呢？你留着给一一用吧！”

“没关系，只是几本字帖，不值钱的。再说一一可没有那个耐心，要不然我早就开始让她练字了。”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你这样关心小零，我真的是无以为报。”

“你说的有点儿严重了，都是为了孩子好，说什么回报呀！”

夜黎想了想，说：“那这样吧，字帖我收下了，但是我要把钱转给你。”

楚斯言一听夜黎要给他钱，明显就是生分了，不乐意地说道：“我们之间不用这么斤斤计较的。”

夜黎把手机拿出来，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们呢？你要是不收钱，那字帖我也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