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想想。

也不知道她给孩子取的小名里，有没有他的影子。

来来确实有点困，跟贺宥南聊了几句就睡着了，贺宥南这才用手指摸着小孩的脸颊。

“想想……”贺宥南轻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想想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咿呀咿呀地叫着，继续用乳牙咬他的手玩。

贺宥南手掌在小家伙后背轻轻拍着，哄她睡觉。

贺宥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发现脸上好像黏着水蛭，在吸自己的脸。

他摸了摸脸，却摸到一颗圆圆的小脑袋。

贺宥南捏了捏小家伙的脸颊，把她扯开，“宝贝，我的脸不能吃，还有细菌。”

“你是不是饿了？”

来来不是说，小孩饿的快，三四个小时就要吃东西。

贺宥南往旁边摸了摸，来来侧着身体睡的正沉，贺宥南把她睡衣吊带拉下来，将想想抱过去。

想想靠在妈妈怀里，快乐的吃着早餐。

贺宥南拉着来来的手细细摩挲，她手指很细，或许因为干活多了，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摸着她指腹的茧子，他心里五味杂陈。

他很想知道，来来是怎么从那艘货船上逃走的，又去哪里，她生想想时，有没有保姆照顾她。

她又怎么会跟宋桥年认识。

这一刻，贺宥南忽然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复明。

看看来来的模样，再看看女儿是像他多一点，还是像来来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