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容摇头，“应该不是。”

冯嘉敏二十多年前坐游轮去比利时，此后杳无音信，如果她跟江晚星有往来，一定会在网上留下痕迹，不可能让人找不到她。

江晚星之前跟他说过，她认识很多艺术界的老师，但从没拜谁为师。

“既然两人不是师徒，怎么冯嘉敏自成一派的画风她也能学到手？”宋辛宜表示很不理解，“要不是她妈妈早去世了，我还以为冯嘉敏是她妈妈。”

霍景容猛地刹车，回头惊愕地看着宋辛宜，“你刚刚说什么？”

宋辛宜被男人的反应吓了一跳，把话重复了一遍，霍景容想起了什么，飞快打开手机。

他找到沈翊曾发给自己的一段录音。

听到江晚星谢谢嘉宁，说“你的那副画改变了我的一生”时，刹那一股冷意蔓延至四肢百胲。

有一种荒诞的猜测，在他心中形成。

这段录音宋辛宜听得云里雾里，但她眼尖看到霍景容打开的音频，好像是沈翊发给他的，她心脏狠狠缩了一下。

可惜宋辛宜还没看到什么，霍景容就关掉手机，重新发动车子。

“五哥……”宋辛宜张了张嘴。

“我把你放在前面的麦当劳，你让经纪人来接你，我还有事。”霍景容打断宋辛宜的话，车子开到麦当劳后，他立刻踩了刹车。

宋辛宜晕乎乎的打开车门刚下车，车子就如火箭似的从她身边开过去。

她不好奇霍景容怎么了，又突然让自己下车，脑海一直回**着刚刚看到霍景容手机的一幕，沈翊那两个字一直放大放大。

宋辛宜清楚，死人是不会发消息的，那或许是沈翊之前发给霍景容，霍景容保存了下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看到沈翊这两个字，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也不愿意相信他死了，淡淡的懊悔跟难过，一直盘旋在她心间。

鬼使神差地宋辛宜摸出电话，翻到那串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

她把电话放在耳边，也不知道在期望什么，但几秒后那边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