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知道,霍老不会让她污染霍家的血脉。
就算日后她怀孕了,他也有办法找人弄掉,那她倒不如遂了霍老的意思。
反正骂了这老东西一顿,她也算出了一口气。
医生出去了几分钟,回来后告诉霍老,“老爷,避孕针这里没有,我让人从北城的医院调,至少明早才到。”
“等东西到了,通知我。”霍老起身走人。
霍老跟嘉宁一同到主屋后,他冷声道,“沈小姐,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有的事不会告诉霍景容。”
嘉宁没吭声。
霍景还是认霍老这个父亲的,她也不想让霍景容为难。
正要上楼时,嘉宁看到佣人端着一个两层高的蛋糕从厨房出来,应该是为霍景容母亲准备的。
她走过去,手一推,直接把蛋糕打翻。
嘉宁又走回霍老面前,她眉头压着,憋着一股怒意,“今晚的事我不告诉五哥,以后你也别让他再给亡母过生日!”
周围的佣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连霍老的子女跟他说话都不敢这样。
这个五少奶奶,实在有点彪悍……
嘉宁在门口理了理情绪,免得被霍景容看出端倪,等她推门进去发现卧室没人,浴室却亮着灯。
“五哥,我能进去吗?”她嘴上这么问,手却放在门把手上。
还没进浴室嘉宁就嗅到浓浓的血腥味,很快,她发现霍景容歪头靠在放满水的浴缸里,搁在浴缸上的手腕染红一片。
从男人手腕流下的血滴在瓷砖上,顺着斜坡流到出水口,蜿蜿蜒蜒的一条,触目惊心。
地上的血很多很多,而男人闭着眼睛,脸色惨白。
嘉宁被这一幕击破了心理防线,差点崩溃,她凭着仅有的力气扑上去给霍景容捂住伤口,一边扯着嗓子喊救命,让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