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亮再说。”嘉宁道,“我现在很困。”
霍景容把灯关了,留下暖黄的小台灯。但嘉宁取了针的小伤口还疼着,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弄的霍景容也不能去睡觉。
他脱鞋上了床,避免不碰到嘉宁的手臂,然后托起她的头,把胳膊给她枕着。
……
早上霍景容先醒了。
嘉宁枕着他胳膊睡了一晚上,他胳膊僵的都没直觉了,起来后揉了半天。
他洗漱完出来,忠哥也过来了。
“警局那边怎么样?”吃早餐的时候,霍景容问。
凌晨送辛宜去警局后,忠哥一直在盯着,宋言声并没有去警局,“宋辛宜被审问时,承认买通人对宁宁下手,后来她被关在拘留室。”
“宋先生是律师,他不会看着女儿去坐牢的。”忠哥补充道。
霍景容当然知道。
昨晚在手术室外,宋言声只是表面上的大义灭亲,他知道不那么做,自己也会把宋辛宜送去警局。
霍景容瞄了眼病床,淡淡道,“找个好律师,来打这场官司。”
这时忠哥接到一个电话,他脸色沉重地告诉霍景容,“宋先生半小时前去了警局,把宋辛宜保释了出来……”
宋辛宜是承认唆使人伤害嘉宁。
但那几个女人也承认,是她们对嘉宁下手太狠,宋言声只要花钱,就能把宋辛宜保释出去。
如果嘉宁起诉宋辛宜,那就是另外的案子了。
霍景容眼眸一沉,“你去联系律师,以嘉宁的名义起诉宋辛宜故意伤害。”
“不用了。”这时候嘉宁醒了。
睡了几个小时,她身上好受很多,能自己从**坐起来,“我不起诉宋辛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