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时说了帮你？”嘉宁反问。

“这可是拜里切尔曼的作品啊，难见到，价格又高，你喜欢，我当然也喜欢。”

“所以你才当众揭穿梁先生的收藏品里有假货？”霍景容眼眸一点点眯起，“想激怒梁先生，再借此替他找出假货，好让他把这幅画送给你？”

“是啊。”嘉宁大方承认，“虽然中间出了点小问题，但这幅画是我赢回来的。”

霍景容额头突突跳，他用手指轻轻按揉着。

他还以为嘉宁冒着得罪梁先生的危险，是知道自己想要切尔曼的这幅作品，努力想帮自己要到，结果并不是。

嘉宁侧头瞧着他，悠悠道，“五哥你若想要这幅画，我们之前的债得一笔勾销。”

这画确实是她看霍景容想要，想帮他拿到，但她也没忘，之前跟霍景容借了不少钱买天福的股票。

现在主动权在她手里，她当然要聪明点。

“好。”霍景容同意了，“不过我美术馆里，那幅被你弄坏的画除外，那幅画你要找人画一幅新的，在限期内还给我。”

嘉宁咬牙，气的声音都变了，“我说的债一笔勾销，当然包括那幅画，你别耍赖！”

“那幅画不涉及钱，是你答应要赔给我的东西。”

“怎么不涉及钱了，我找老师画不需要给钱吗？你在跟我玩偷换概念！”就算嘉宁自己画，买颜料加上时间，也挺烧钱的。

霍景容背靠座椅，从容地坐在那，“你不想换，我不勉强。”

刚刚他能直接同意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把后面那句说出来，似乎他想让嘉宁欠自己一点什么。

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