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时,品酒会结束,梁表叔送霍景容跟嘉宁到门口。
梁表叔亲手将一幅蒙上布的画框交给嘉宁,直到上车,嘉宁扯开画框上的布,霍景容才发现是拜里切尔曼的那幅作品。
霍景容挺意外的。
刚刚在屋里时,他听到梁先生跟嘉宁强调不能再犯规,他以为嘉宁没辙了,最后赢家还是梁先生。
没想到梁先生竟把这幅画主动给了嘉宁。
车子往市中心开去,霍景容侧目看着在欣赏油画的嘉宁,车顶的暖灯在女人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显得她格外温柔动人。
他头一次见到这么生动的女人,说她聪明,她也确实够聪明,还有才华。
可偏偏又伶牙俐齿,突然就能把你气个半死。
霍景容温声道,“我今天才发现,除了珠宝设计,你在艺术上的造诣也很高。”
“我们认识才几个月,你能了解我多少?”就算霍景容让忠哥查过她的背景,可也查不到很细的东西,霍景容也从未了解她。
反过来,她也不了解霍景容,只知道他是霍家的人,他被喜欢的女人下过毒。
想到此,一股酸意在嘉宁心里蔓延开,难受的很。
都说初恋是墙上的蚊子血,就算过一百年了,那抹血还在,霍景容有过一段那么深刻的爱情,其他女人哪还走得近他心里?
嘉宁垂着眸,霍景容没看到她眼里的情绪,他从她手里拿过那幅油画。
“谢谢。”
嘉宁回过神,手紧紧捏着油画,没让男人拿走,“不用谢,因为这画我是凭本事从梁先生那要来的,归我。”
霍景容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不是帮我跟梁先生要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