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宥南惊呆了,他认识的女人不少,各行各业都有,却头一次碰到嘉宁这种硬茬。
“你真想试试?”嘉宁往前逼了一步,手放在裙子肩带上。
“好好,我算怕你了。”贺宥南转身离开,而那边,来来从卡地亚走出来,正好看到嘉宁跟一个男人聊完,以及他的背影。
“嘉宝。”来来到嘉宁身边后问,“那男人谁啊,看背影像个帅哥。”
“一个问路的人,长得不咋样。”嘉宁含糊其辞。
“哦。”
两人在商场逛到下午两点多,嘉宁又带来来去美院附近的颜料店,买了数十种高级颜料跟画板。
“你买这么多颜料干嘛?”来来好奇问了一嘴。
嘉宁把卡递给收银员,一边回她,“我爷爷经常资助的那家福利院,有个土豪一个月捐了几千万,岑院长让我画幅画送给那土豪。”
“哎,土豪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来来感慨。
被嘉宁这么一说,来来想起读书时的事,“我记得高中那会,你画技就炉火纯青了,像哪位大师的关门弟子。”
那时,来来还以为嘉宁日后会当艺术家。
“我画技就那样,你别硬夸。”高中时的事,嘉宁也记不清了。
来来白了她一眼,“真的啊,当时市里不是有美术比赛吗,第一名十万块,结果班里一个同学,偷了你的作品去参赛,拿到那十万块。”
“而且那本来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来来幽怨道,“我要揭穿她,你说她家境不好,算了。”
嘉宁隐约有点印象,“后来我不是买了个包给你当生日礼物吗?”
“那哪能一样!”
来来接过包好的画板,跟嘉宁一块向外走去,“她家穷又不是我们造成的,自己还想当美术生,画技不好就偷别人的作品。”
“我在黎巴嫩当记者时,从某本美术图册上还看到她了,她好像成了有名的艺术家。”
“小偷都能成为名人,真是挺荒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