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郭总坐自己车先走了,赵思谦本想送嘉宁回去,还没张口,一辆黑色宾利在门口停稳。
忠哥从车里下来,手里拿着一件外套。
“忠哥,你怎么来了?”来月湖萃前,嘉宁就给忠哥发消息说晚上有事,让忠哥把冰箱里的云吞煮了给霍景容当晚餐。
“我怕你晚上打车不安全,”忠哥把外套递给嘉宁,“晚上冷,你披着。”
忠哥上午没跟着霍景容去茶庄,不知道嘉宁落水的事,他收到嘉宁的消息后,顺嘴告诉老板。
是老板让他拿着外套,来月湖萃接嘉宁。
“赵总监,路上注意安全。”既然忠哥来接自己,嘉宁跟赵思谦说了声,就弯身上了宾利车。
回去的路上,坐后座的嘉宁连打了几个喷嚏。
“你是不是穿太少,感冒了?”忠哥赶紧把自己这边的车窗升上去。
嘉宁闷闷道,“感冒就感冒吧。”
她坐的位置是霍景容常坐的,丝丝中药香跟檀木香侵入嘉宁肺腑,让她很是烦躁。
回到水榭花都后,嘉宁心里的烦躁也没散去。
她把衣服挂在架子上,进屋看到霍景容在客厅时脚步顿了下,正好霍景容也看向她。
随后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保温杯,“我给你泡了生姜茶。”
“我只是掉湖里,又不是被宋小姐拿刀捅进心口,不喝死不了。”嘉宁很烦,也不需要他迟来的补偿。
霍景容脸色沉了一分,“你这是在怪我?”
“难不成霍总以为我是不小心摔湖里的?”嘉宁冷冷反问,“我记着霍总你的话,不去招惹宋小姐,可她非要找我茬。”
“我已经训过辛宜了。”霍景容道。
嘉宁气笑了,“你巴不得把她捧起来,你会训斥她?就算你训斥了,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下次还敢。”
“那你想怎样?”他看嘉宁的脾气,比前几天更大了。
“我哪敢要求霍总替我出头。”嘉宁越说,心里的怒意跟委屈就压不住,“我只是想拜托你,你护着宋辛宜就护着,可我也是个人!”
“别人养的狗掉水里了,想到狗陪伴自己那么久,也会心急如焚的去救起来……”
她语气有些哽咽,“可你明知道宋辛宜推得我,你却不救我,你是怕她生气吗?要不是赵总监,可能我就被湖水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