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弯下腰跟他鞠躬，“我希望霍总有气出我身上，不要开了冯总编等人。”

霍景容还以为冯总编收了哪个大佬的钱，故意爆宋辛宜黑料，没想到是嘉宁的手笔，冯总编跟她还是朋友。

他看向低着头的嘉宁，又是一副隐忍摸样，没有昨晚的张牙舞爪。

“我哪敢跟沈大小姐你生气。”霍景容手指在桌面扣了扣，语气冷淡又讥讽，“我怕再被你气一次，要去医院住ICU。”

嘉宁以前看霍景容好说话，没想到比她还记仇。

为了保住冯安越那组的人，嘉宁只能伏小做低，“霍总，我知道错了。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放过冯总监他们？”

“不说爆料的事，价值上亿的作品被你毁了，你觉得我能消气吗？”霍景容冷笑着问。

“那副作品我……”嘉宁本来想说她见过，但她记不起是谁的作品。

“你什么？”霍景容紧紧盯着她。

“我是说那副作品都没名字，也不像价值上亿。”嘉宁道，“不管你信不信，画是宋小姐划破的，故意栽赃到我身上。”

霍景容早知道，也只有宋辛宜干得出那么幼稚的事，他故意装不知道而已。

因为昨晚嘉宁顶撞他，他心口到现在还不舒服。

而且嘉宁动不动就两幅面孔对人，自己给她足够时间消化情绪，她还对自己满腹怨言，一副要跟他破罐破摔的样子。

他想治治她这个性子。

“我美术馆的作品，那副低于九位数了？”霍景容问她，“沈嘉宁，是你损坏我东西在先，我没找你算账，你反倒觉得我在说大话？”

“那晚你那边走廊的监控没开，你说那幅画是辛宜弄坏的，你拿什么证明？”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