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师。”
白桐唇畔缓缓上扬,她记得今早是温岁岁和另一个男生做的值日,来到教室看了眼值日表,果不其然。
“温岁岁,你出来下。”
“……”
二人去往校长办公室的路上,白桐道:“麻烦你了,原本我说我打扫的,班主任非让我喊值日生来。”
这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再说,温岁岁可以打扫的卫生,她却不可以,无形中摆明了二人的身份。
白桐自认平日里还算低调,可凭她的身份,就是学校校长都要对她客客气气的,温岁岁这种普通女生大概是还没意识到她们之间的差距,才敢再而三的挑衅于她,今天她不介意好心让温岁岁认清自己的身份。
温岁岁来到校长办公室,看见那一地脏污时,心中便有数了。
温岁岁也没说什么,去厕所隔间取了拖把来拖地。
学校的拖把不是很好用,地上那一摊泥水拖了第一遍后,地面直接花了。
将拖把洗净,拖第二遍时,白桐的父亲,A城首富白明礼便来了。
“爸爸!”
白桐欣喜地扑进男人怀里撒娇,逗的白明礼止不住发笑道:“多大的姑娘了还撒娇,从你念了高中后,就一直住在学校,我还当你忘了爸爸了。”
白明礼说罢,这才注意到一旁打扫卫生的温岁岁。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班同学,校长办公室不知被谁弄脏了,班主任让她来打扫下。”
“你自己怎么不打扫?这点事也用得着麻烦同学么?以后不可以这么娇气了!”
“知道啦!我本来是想打扫的,班主任不让嘛。”
白明礼一向注重对女儿的教育,而不是过分的溺爱,本人对外更是温文尔雅,明事理,识大体,一点臭架子都没有。温岁岁曾经一想到她的亲生父亲是这样的,心中也会生出一股骄傲感。
直到白明礼亲口告诉她,白家只会有白桐一个女儿时,哪怕知道亲生女儿在温家受尽委屈却视而不见,甚至在她揭露白桐陷害她的事实后,仍旧选择包庇白桐时,温岁岁才知道,这么好的父亲,不是属于她的。
白桐拉着白明礼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冷眼看着温岁岁打扫卫生,那道目光一如既往高高在上,不断刺激着温岁岁。
在强烈恨意的侵蚀下,温岁岁却也只是平静的拖着地,刻意忽视那对高高在上的父女。
校长很快便从饭局上赶回来了,见到这样一幕,勃然大怒道:“你是哪个班的?打扫卫生不知道提前么?!”
“你也别怪她。”白明礼打断了佯怒的校长:“是我突然想过来看看,也没提前打声招呼,这孩子估计是临时被安排过来干活儿的,真要怪起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白总说哪的话。”校长赔着笑,又看了温岁岁一眼:“是这样么?”
白明礼不过是客套话,这种时候如果答是,倒成了她顺着白明礼的话说他的不是了,答不是的话,岂非变相的承认是校长失礼,怠慢了贵客。
温岁岁道:“都怪我没提前打扫干净卫生,校长平时虽忙,却也经常提起是您给我们学校捐赠了教学楼,才让我们有了更好的念书环境,我们这些学生却连基本的卫生都没处理好,是我们的不是。”
这个回答校长显然很满意,白明礼的目光重新落在温岁岁身上,眸中划过一抹赞赏。
眼前这小姑娘小小年纪,处事居然如此老练,换别的孩子,被临时抓来干活,还莫名奇妙挨了顿训,最多畏惧校长不敢说什么,有几个能心平气和的处理的如此圆滑。
“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