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是很优秀的存在了。

可是他不满足于此。

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女儿，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如果不能把她的天赋完美展现出来的话，这将会成为他毕生的遗憾。

所以他对她的要求一再提高。

当年似乎也是这样一个人，只是比现在的她更加小只。

就那么小小的一团蜷缩在那里，当时只一眼就让他模糊了视线。

但是他当初是怎么做的呢？

他似乎是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直接将她拎回去的。

又是一遍遍的练习，直到他感觉满意为止。

可她却因为过度地疲惫在地上躺着昏迷了过去。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身上慌了神。

找到医生医治，直到是因为他训练的强度过大，孟旎承受不了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懊悔。

为什么自己要对一个小孩子有这么苛刻的要求呢？

即便是比她大上很多的人都没有受到过这般苛刻的待遇。

她会不会认为，是因为他不爱她呢？

那个时候他想了很多很多。

甚至于说逃避不敢见到孟旎。

直到孟旎恢复过来主动找到他，告诉他，她已经恢复好了，可以像之前那样继续练习的时候。

他到现在都没有忘记自己那刻的心情。

或许是心疼，或许是担忧，亦或者是自豪。

他的女儿，这般有天赋也就算了，偏偏还这般努力。

以后怎么可能不成大器，甚至于说他都能透过她当时的样子看到她将来站在全国顶峰的样子。

而她也没有让他失望。

可是呢？

这一路上也并非是一帆风顺的。

他无数次在花坛那个小小的角落看到蜷缩成一团的孟旎。

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唯有第一次的时候他去见过她，此后他都没有过的。

他还是不敢见到她。

可是在每一次她蜷缩过后，就会付出比之前千倍万倍的努力。

所以渐渐地，他也习惯了在暗处看着他，也习惯了她用这种方法自我疗伤。

等他坐到孟旎身边的那一刻，孟父一时间还有些慌乱不安。

“这么多年，这应该是……第二次你从暗处走到我旁边吧？”

孟旎的突然开口，让孟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么多年？

第二次？

所以之前的每一次孟旎都知道他的存在吗？

“以前我总是以为你不爱我，为什么同样的训练，你对我就这么严格，但是对其他的师兄师姐就是得过且过呢？我想不明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从细碎的行为中寻找你对我爱的痕迹。”

“可我发现，不论是在训练之中，还是在训练之外的日常生活中，你对我都是一样的严格苛刻，唯独当我出现在这里，你站在暗处看我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你对我那一丝关爱。”

“那段时间一直以为你是在装模作样，所以常常故意跟你作对，你不是想要我努力吗？那我就比之前更努力，我看看你会不会改变，后来越长越大，我也明白了你的苦心，从始至终你都不是把我当成师兄师姐他们那样的徒弟看待，而是把我当成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