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小礼服式抹胸连身裙,是她特意准备的演出服,之前匆忙地被警察“请”上车,连便装都不及换。
“就算我们是哥们,也不能这么**人啊。”季修梵开了个玩笑,很艰难地伸出手帮她拉下拉链。
喜歌调皮地笑了一下,摘下胸前的项链,转身进了洗手间。
很尴尬的气氛,有那么几秒钟,季修梵甚至想拔腿就走。
喜歌很快就出来了,裹了一张浴巾,冻得浑身发抖:“以后就算穷死也不能住这么破的旅馆,连热水都没有,我看你还是别洗了,睡吧。”
“你洗澡了?不是说胳膊不能沾水吗?”
“把伤口用袋子套住就行了,没办法,我这个人不洗澡就没法睡觉。”
“公主病。”
“是公主也是豌豆公主,落难的。”她说着坐下来,拿干毛巾擦着头发。
他不好意思看她,拿起床头的项链,是很复古的款式,小小的心形项坠可以打开放照片。
“海茉很久前就想买这样的款式,喜歌,你在哪里买的?”说着,他伸手去碰项坠。
“喂,别看啊,那里面是我最爱的男人。”喜歌早就钻进了被子里。
“哦?那更要看看了,难道眼光极高的曾喜歌也有了心上人吗?”季修梵一边说一边把项坠打开,却蓦地愣了,项坠里面空无一物,只有指甲大小的镜子上照着自己的脸。
还不待他回过神,喜歌已经微微欠身,一把将链子抢了过去。
“很帅吧?”
“啊?”季修梵脑袋有点短路。
“我们家曾喜墨啊!血缘这东西真是奇怪,对那个小孩子,我竟然那么爱他。”喜歌忽然惊讶地加大分贝,“咦,墨墨的照片怎么不见了?”
她盯着季修梵,季修梵一脸无辜。
“也许是之前场面混乱的时候掉的吧?”他说。
她抿抿嘴,躺下,熄了床头灯:“困了,睡吧。”
房间了一阵静谧,过了一会儿,季修梵和衣在对面的**躺下,背对着喜歌。
“项链……是朋友从国外邮来的,抱歉,我不能送给海茉。”原来,喜歌并没睡着。
“嗯。”季修梵轻轻应了一声。
他并不是粗线条的男生,海茉和喜歌之间微妙的变化,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她和她,在他面前对此绝口不提。
他躺在那里,想起海茉的脸,即便疲惫不堪,唇边也露出笑意。终于,沉沉睡去。
曾喜歌坐起身,拉紧被子,肩膀**在空气中。
窗外有车子经过,雪亮的车灯反在天花板上,房间里亮起微明的光。她打开胸前的项坠,低声说:“其实根本没有墨墨的照片。”
另张**的男生仍然睡着。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一直看着窗帘的缝隙里露出蓝得近乎于透明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