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辛年在她跟前弯腰,像个没事人一样去捡起地上那些纸。
相比他的淡定,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人是她。
蒋小舟随手抹了一把泪,蹲下身快速的帮他捡那些东西,再开口时还带着隐忍的哭腔,“咱们去医院吧,这样不行的。”
男人难得顺从,点了点头,“好,你说了算。”
十几分钟后,聂辛年开着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这里的医院不比南江,四处的装潢看起来都老旧了些,不过他这伤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简单应付过去还不是难事。
伤他的人显然手下留情,不想要他的命。
大概只是为了能全身而退,出于本能的对他动手。
经过这一路上的车程,蒋小舟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但她只要一侧过脸看见男人颈间的血,就还是忍不住掉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聂辛年先下了车,看她还坐在里面发愣,伸手帮她把车门打开,嗓音淡淡,还带着几分玩笑意味,“如果在你跟前的是傅余生,你还要再哭成什么样。”
按照她这个架势,要是傅余生被划这么一刀,那她岂不是要哭晕过去。
蒋小舟听见他的话回过神,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疼吗?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她下车的同时顺手带上车门,搁着朦胧的夜色看向男人,“他跟你不一样。”
聂辛年这些天忙前忙后,像是比之前瘦了些,脸部的轮廓也更加的清晰,衬着这医院大门口的灯光,一张俊脸稍显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