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又召集江茶入宫了,不过这次是半夜。
江茶觉得此行并不简单,有可能是一道催命符也不一定,保险起见江茶轻声地附在宫洛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才收拾妥当离开屋子去往皇宫。
只剩下宫洛自己目光呆滞地留在原地,想着江茶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他最终还是没有入睡,从床榻之上起身做准备去了。
如果真的像公主殿下所说,自己还是早点做准备比较好,毕竟这关乎到自己妻子的命运,不能松懈。
这边的江茶在公公的护送之下成功抵达了皇宫,狗皇帝就在书房之中静静的候着,江茶走进门两人就对上了眼神。
不过今日的皇帝好像有点不同,不知道是不是江茶的错觉,她总觉得皇帝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似乎有些愧疚和不舍,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想着自己来时跟宫洛的嘱咐,江茶稳了稳心神向前走去。
“父皇半夜让人来府中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江茶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这……”皇帝欲言又止。
旁边的心腹公公看到皇帝这个样子知道是皇帝抹不开面子说出口,于是上前一步说道:“公主殿下,白道长说我们皇帝陛下身体亏损需要大量亲人的血才能补到健康的状态,但是我们皇帝陛下宅心仁厚不愿意用公主殿下的血液来维护自身的健康,但是依照老陈所见,如果不按照白道长所言从你身上获取新鲜的血液只怕……”
公公没有再讲下去了,但是话中的未尽之意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无非就是想让江茶再次献血给狗皇帝,用那个什么没有任何药学依据的破方法来延长自己的寿命罢了。
只是狗皇帝到底是惦记着自己是江茶的父亲没有亲口将这些事情说出口,而是借用自己身旁的公公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这样既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又能维持和江茶的表面的父女之情。
以往也是来抽血,但是从未这么郑重地说过这些话,也没有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刻宣自己进宫,看来这次血液的需求量很大,甚至有可能会危害到江茶的性命,所以才会有这一出。
江茶眼眸低垂,不过还好她来之前留了一手。
“父皇,不是儿臣不想您的身体变好,只是儿臣身体状况最近每况愈下,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江茶说这身体踉跄了一下跪在了地上,本就苍白的脸颊在这个动作的衬托下更加弱不禁风。
“何况,父皇不是最爱茶茶了嘛?父皇肯定也不忍心让病弱的茶茶在放血了吧!父皇,这几日匕首划破肌肤留下的伤口好痛啊!”
一滴像珍珠一样大的眼泪从江茶的眼泪中夺眶而出,落在了伸出来的胳膊上,正好砸在了伤口上,江茶此刻就像是水中漂泊的浮萍一样无处可依。
皇帝的脸色变得不太好,江茶的这番话说得好像若是自己执意在做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仁不义了一般。
书房的气氛有些僵持住了,安静地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公公看着现场的情景知道自己今日若是处理不好这些事情,只怕是会被迁怒啊!
公主殿下,今日您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就先继续吧,皇上的身体等不及了!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将您从府中喊来,况且短时间之内只怕是再难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公主殿下放心,今日之事不会对您的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的,老奴在此处担保!
公公对着江茶深深的弯下了腰肢。
皇帝这是在旁边适时的咳嗽了一番,似乎印证了公公口中所言,自己的身体已经等不及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江茶看。
这一切都将此刻跪在地上的江茶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