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着那个人出现,这一切也就有了了结。
夜半
邱墨和林晗在病房里面喝酒,趁着医生不在,到底还是随了心意。
邱墨担心,“真的没事儿吗。”
肩膀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怎么说这个时候也应该忌口的。
林晗闻闻香气,小小的喝了一口,脸颊似乎都有了红晕,如花朵一样。
酒不自醉人自醉。
他倒在病**,看着邱墨一个人举杯痛饮,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当年的风华正貌还在眼前,转眼间,他们都长大了。
哪里有人没有变?
邱墨也不再是那个英俊黒黒的少年。
“邱爷爷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林晗开口,有时候还是要直面伤口。
邱墨点点头,擦擦酒水,眼睛湿润了。
“我爷爷在沙场上纵横了那么多年,最终还是要离我而去了。小时候,长大了以后,爷爷说就是我的神。林晗,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我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所以,我知道你懂我。”
当年,林爷爷去世的时候,他的情况更加窘迫。
“邱墨,人要学会接受现实。”林晗站起来,再也不是小几个月的弟弟姿态,他摸着邱墨的头,“其实,我们都要学着接受。”
接受父母的离去,不管是因为谁跟你原因,接受亲人的离世,因为那是生命更古不变的规律。
人不能跟天斗。
“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接受的呢?”邱墨苦恼着,有很多的委屈。
他知道不应该重新提起来,却无药可救的想要抓住这个人,同样曾经遭遇的人。
林晗已经想不起来具体的了,那段时间,不管是自己在默默的煎熬,还是被人打入了地狱,或许是艰难的练习生生涯,这一切都已经过去。
“没有什么聪明的办法,疼了,久了,就麻木了。”
邱墨闻言,眼泪掉下来,面对着妻子不敢宣泄的他,终究还是哭的稀里哗啦。
林晗摇摇头,你可真没出息呀。
门外,有人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的帽子是蝴蝶图案的,目光也是晦暗不明。
小护士奇怪的看着他,问,先生,你要进去看看病人吗?
那人摇摇头,说不需要。
他大概是林晗最不想要见到的里面,其中当一个人吧。
小护士疑惑的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念念叨叨的就进来查房,满屋子的酒气,安安静静地病人,痛哭流涕的男人
还真是够乱的。
“林晗,医生说你不能喝酒的哦。”小护士红着脸,确实很专业的态度。
林晗点点头,伸出手指指他。
小护士叹气,看着依旧醉了又哭又笑的人,发牢骚,“刚刚门口一个人,你的盆友?”
“谁?”
“不认识,来了好几天了。”
“嗯,男人还是女人?”林晗多多少少还是抱着希望,即使,这不太可能。
小护士咬唇,是个男人呀。
林晗点点头,说他知道了。
邱墨半醉半醒的抬起头看,总觉得林晗的脸色有些奇怪,他想想觉得不太对劲儿,“哟,是不是你这张脸照引别人了?”
林晗看他,拍他的头,“你还是继续睡着吧。”
如果可以...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安霖白千里迢迢的赶到了陌生的城市,就是为了接夏暖离开,当终于见面了,这个女孩儿眼睛里却是防备的。
夏暖自然不认为安霖白会害她,但是还是多问了几句的。
“你放心,是林晗让我来的。”安霖白无奈的把实话说出来,同时,也遭到了某个人的嘲笑。
这人就是云朵的男人了。
艾格峰摇摇头,“安霖白,我说你什么好?老好人也该有个限度。”
安霖白上前两步,即使家里的权势已经不在,但是还是一样的风姿俊朗。
他说,彼此彼此,我们,没差多少。
回去的路上,夏暖一直是沉默的,她很感激安霖白,却也想了很多,究竟是什么时候,林晗拜托他的。
这话,还真的是不好开口。
安霖白也是沉默,直到将夏暖送到了预定的地方,才拿着行李开口,“夏暖,别怕。”
夏暖笑,我不怕。
她又问,你会帮他的,对不对?
安霖白摸摸她的头,你错了。
我帮的不仅是他,是你。
他的眼睛里依旧闪烁,夏暖不自觉握紧了手心,她实在不忍心看见他此刻的深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