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煮饺子吃吧。”路浅过来拥抱她,小心翼翼。
夏暖倒是不自在了起来,无形之中,给人家都添了很多的麻烦。
“浅浅,你跟邱墨的婚礼,为什么不举行了?”
“恩,是邱爷爷的意思,总是...不太顺利。”
大院里,邱家的确是兴起,这个时候和路家的结合,也无疑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邱老的想法还很单纯,总是希望着,可以得到祝福的,现在院子里人人自危,恐怕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人情世故方面,岁数大了的人不想落人把柄。
夏暖其实知道的,路浅非常想要个完美的婚礼,可是,时间越拖越久,对于女孩子来说,怎么说都是个残忍的事情。
拍拍她的肩膀,夏暖有些不忍心,‘喂,是我不好啦,我们煮饺子吃吧。“
路浅叹气,”喂,明明是我来安慰你的啊!”
大年三十的晚上,两个同样失意的女孩子默默的喝着酒,吃着饺子,一夜宿醉,终于,走过了满是疮痍的一年。
但愿,来年充满的,是阳光,是温暖。
大年初一的那一天,路浅迷迷糊糊的从厕所里跑出来,因为宿醉的原因,倒是吐了不少。
邱墨打电话过来,她抱着些任性的心里,直接给拒接了。
就是要告诉他,你不娶我,本姑奶很不高兴。
邱墨也很无奈,看着一桌子的早餐,实在是食难下咽。
老婆都没了,还吃什么饭。
路浅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慢悠悠的走到窗台上前,屋子里很温暖,却又有些闷闷的,她打开窗户,透气。
楼下,一个俊朗的男子,他一身黑色的大衣,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安霖白的大衣上沾染了些白霜,他高高的挺拔在那里,有些凌然心动的感觉潜质。
不过,房间里的两个人绝对的名花有主了,就不会太...
夏暖会不会愿意见到他呢?
他来这里,是不是又想要见夏暖?
夏暖喝了很多的酒,也觉得头晕乎乎的,她磨磨唧唧的走出来,看了看自己红肿的眼睛。
她所谓的坚强,也只不过是外表的,大病过后,心里还是那么的脆弱。
“你在看什么呢?”
“哦,没有什么。”权衡之下,路浅还是关上了窗户,“我想透透气的,但是天气太冷了。”
“哦。”
夏暖失魂落魄的穿上了外套,开门,想要下楼去扔垃圾。
路浅机灵,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夏暖,你去哪里啊?”
“下楼扔垃圾。”
“我去吧!”路浅吸吸鼻子,反正以往自己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夏暖听到路浅这么说,也是很吃惊的样子,她呵呵一笑,“你在跟我开玩笑?”
门被关上,路浅捂着头痛哭不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为这帮人操碎了心。
拜托,我可是路浅啊。
楼下,当夏暖裹着大衣站在冷风里的时候,才明白刚刚一项坦率的路浅为什么遮遮掩掩,呵呵,真的全都是有趣的很啊。
安霖白缓缓的走近,目光却一直不敢看夏暖的眼睛,不是因为他做了任何的错事,而是因为不愿意看到她的伤心。
后来,他常常在想,这算什么呢?
他这辈子唯一做错的,不过也就是,失去了眼前的女孩儿而已。
“你来干什么?”
夏暖保证,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冷漠的对别人说话。
他恨安霖白吗?
大概是的。
“我,只是想要来看看你。
呵呵,她有什么可看的。
夏暖将垃圾丢到了垃圾桶里,冷风中,盯着这个曾经心动过的人,在此之前,夏暖真的不讨厌他的。
那是很美好的回忆啊。
“安霖白,我不明白。”夏暖收紧了双臂,有些难受。
安霖白等了几个小时,却等来了她这句问话,而更让自己难过的是,世界上任何的“我恨你”都是可能赌气,但是...眼神不会。
夏暖看着自己的眼神,冷若冰霜。
她那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儿,从来没有过的眼神,他还是高兴,还是伤悲,他最终拥有了她的独一无二。
可是夏暖,我知道你恨我的理由,却不敢辩白,只因为,就算我说了,你也会恨我。
“夏暖,求你,别这样看着我。”
他握住了她的肩膀,只希望她能恢复到以前的那样...
夏暖掉眼泪,毫无预兆的脆弱,她狠狠的推开他的手,拳打脚踢,大喊着,你是不是能把林晗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