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落耸了耸肩:“人总是要学会一个人走的,再说了,经过我的耳熏目染,她现在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好吧。”
顾子昼将手握成拳头又松开:“那……你和我最后也会分开吗?”
知落有些奇怪地望着他:“这是自然啊,除了伴侣,谁会和谁一直走下去啊。”
就算是年少时很近很近的友人,走着走着,也是要散的。
顾子昼试探:“那你考虑给自己找个伴侣吗?”
作为任务者,知落未来就算是有伴侣也会是一个任务者,可惜她很少见别的任务者,感觉自己不太可能,她也不在意:“不知道,随缘吧。”
顾子昼没忍住又问道:“那你希望自己未来的伴侣是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知落很小的时候看童话故事的时候就想过:“嗯,真诚一点,坦率一点,有误会直截了当地说,对我好的人吧。”
顾子昼仿佛受教似的颔首。
视线回到林景和白小绵这边。
白小绵陪着林景坐下:“那林姐你来是为了?”
林景听到白小绵对自己称呼的变化,心中有些得意:“自然是想把你接到我身边,我们姐妹相互扶持着过日子的。”
白小绵此刻却笑了,莫名让林景有些心慌:“怎……怎么了?”
白小绵摇了摇头:“你若是真的为我好,为什么想把我暴露在那个对你不好的林家人眼皮子底下?”
说罢,望了望知落发给自己的一连串反pua小视频,好笑地摇摇头,转身离去,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给白父白母转了一笔钱。
她现在已经很少再见他们,最多的交流不过是每月一笔赡养费。
林景骤然脸色一白,身体有些不自觉地颤抖着,明明是大热天,却感觉自己在冰窖之中。
她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正当她绝望时,同父同母的白小绵出现了,而且根据她的调查,二者血型也是相同的。
她好不容易燃起了一丝希望,怎会就此罢休。
林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站起身体,四下望了几眼,随后便向端着餐盘的白小绵贴近,借着隐秘的动作将餐板上滚热的汤水打翻。
白小绵身体下意识躲开,而汤水却尽数撒到林景身上,紧接着便是瓷碗落地的声音,吸引了周围用餐的人围观。
林景此时头发有些凌乱,有些许落下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眼睛:“我没有劝你回家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就因为我舍不得你而已。”
言罢仿佛被伤透了心似的,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当即有好事者掏出手机拍个不停。
正在此时保镖冲了进来将白小绵围住,对比那边孤孤单单的林景,是谁欺负了谁在众人的自以为是中有了定论。
当下便有人忿忿不平推搡起了保镖:“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欺负人吗?”
白小绵还算冷静,立刻让一个保镖去调监控,不料回来的保镖却摇摇头,走到白小绵身边道:“这家监控坏了。”
旁边的人以为他们要销毁监控,当下仿佛激起众怒似的,骂的更凶了。
保镖无奈,只能护送着白小绵先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