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下,太突然了,说搬就搬,让她怎么搬。
只是她不明白,张姨那个地方,本来就是S市平民区,远离市区,住的都是刚出来工作的打工族,她们交不起贵价的房租,所以才会到那么远租房子。
苏琪和安夏在那里住了也有两年的时间,大三的时候,她和苏琪就搬出了宿舍,租在那里,虽然破旧了一些,但是起码是属于两个人的地方,两个人还布置得很有家的味道。
后来,工作了之后,两个辛苦存了些钱,经过张姨的同意,装修了一下,当然,所有的装修也是安夏尽量用便宜的东西装修得很好,并且她不想浪费钱请人,都是她亲自动手装修的,连买个水龙头也是她亲自安装。
她几乎将那里当成了是她的家。
现在突然让她搬走,她真的不舍得,不舍得她辛苦买回来的沙发,更不舍得那淡粉色的墙壁,那是她花了一周的时间才完工的。
“安小姐,安小姐……”张姨没听见她说话,连忙叫她,“就这样了呀,我也要搬了,那些钱够我在市区买好几个单元了。”兴高采烈的样子,和安夏的低落心情是极大的反差。
她挂了线,郁闷地抬眼,撞上了闫少帝那些绽着讥意的眼眸。
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生气地质问,“闫少帝,是你做的好事?!”
他轻笑,“看来也不是太笨,还能猜得出来嘛。”没错,他刚刚并没有离开别墅,而是在书房里找人解决这件事情,所以菊姐才会以为他走掉。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咬牙切齿地质问,“为什么要买下张姨的房子?我花了那么多心血在租房里面,你这样毁掉,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个破房子有什么好,住在这里不是很好吗?”他挑眉,“你最好不要触怒我,我只要一声令下,你估计连收拾东西的机会都没有。”
“你……混蛋!”
他脸色一沉,正要发作,望着她微红的脸蛋,怒气消了一些,但是下一刻,他更恼怒对她的心软。
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必要对她心软。
表情冷酷地警告,“你最好马上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中午前若是没有看见你搬来这里,我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闫少帝,你是不是聋子?我不会当你的女人,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她气得涨红了脸蛋。
唇冷冷一牵,充满讥谑的目光落在她怒红的脸蛋上:“我为什么要杀你?对付人,我有千万种办法,杀人是最蠢的一种,安夏,你最好就别想试。”
她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面前这个人毁了她的一切,正在毁掉属于她的生活和平静。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说话,为什么要毁掉在她心目中唯一的感动。
她冷冷地说:“那么,我真的想知道堂堂闫总还有什么办法对付一个弱女子。”
他皱眉:“你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你和你的好姐妹就会沦落街头,连住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