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宋野阳轻而易举捏住他的手腕旋转,冷声道:“公子,请自重。”
话音落下,他丢弃垃圾一般把他丢到一边。
宋野阳从小到大倒没有吃过这种亏。
他脸色憋成了猪肝色,不巧这次出来他没带一个护卫,只能在原地跳脚。
“好啊,好啊……好啊你们……”他颤颤巍巍的指着苏慎言的脸,残暴威胁,“你想英雄救美是不是?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呵。”虞芊芊冷笑两声,“就凭你?”
宋野阳被堵了一瞬,随即不可置信的反问,“你可知晓我是什么身份?”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俨然把这当成了一条新出炉的戏剧。
贵女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细小的议论声像刀子扎在她的脸上,可是人群中心和苏慎言和虞芊芊依旧面不改色。
“你是什么身份与我们何干。”苏慎言反驳的有理有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法即是正道,可你光天化日既如此胆大妄为强抢民女,我阻止你再理所当然不过。”
肚中无墨的宋野阳如何说的过他。
可他倚仗着自己的身份,自以为无人能奈何他,“那又如何?”他不屑的嗤笑,“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以后就死的更惨,我看你敢不敢。”
宋野阳话锋一转,“不过你若是现在把人教出来,我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不论是否知晓他的身份,常人听见这话都要迟疑。
贵女瞪大眼睛,黑暗的现实让她臆想出自己早凋的结局。
她默默拔下头顶的发簪,咬牙准备誓死抵抗。
可出乎意料的,再普通不过的苏慎言竟抵住了压力。
他甚至讥笑的回视宋野阳,眼中寒光乍现。
四面八方都是议论声,可是苏慎言的声音字字清晰。他道,“你何德何能能让我闭嘴?”
不待宋野阳回话,他一鼓作气把话说完。
“今日之事原因在你。我身为读书人,虽身无武力,却从认字就开始学礼法,我既明知你此举不对,自然该阻止,否则岂不是枉费了我读的那些书?”
他眼波一转,高声询问,“你问问在场的诸位读书人,你做的可对?”
无处发泄的怒火让宋野阳脸色青紫。
他横行无忌罢了,此时根本想不到自己即将被愤怒围攻,当即抽出了腰间的马鞭。
马鞭划破空气,咻咻作响。
他狰狞冷笑着一步步靠近,“行,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嘴硬。”
苏慎言临危不惧,只将虞芊芊严严实实护住。
他眼中是宋野阳步步靠近的声影,寂静的四周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
“这位兄台说得对,宋公子,你这样是不对的。”
此话一出,纷纷得到了其他人的响应。
狭窄的巷子闹哄哄的一团,站在这里的读书人因苏慎言刚才的话热血沸腾,胆大包天的指责起了宋野阳。
人声嘈杂的像要掀起三分浪,宋野阳不可置信,“你们这是要造反吗?竟然敢说我不对,仔细我扒了你们的皮。”
可惜此时没人会受他威胁。
虞芊芊甚至上前一步,笑吟吟问,“宋公子,如何?”
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暗处悄然无息的弹了下指甲盖。
细小的粉末撒向宋寒阳,无一个察觉。
除了苏慎言。
但他默许了她的作为。书生们的抗议声几乎要掀翻屋盖,宋寒阳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咬碎了一口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