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慎言顿了顿,想起虞芊芊时,内心还是被温暖蔓延。
“佳人美景与我来说唾手可得,与你来讲却是天涯海角,可若是我不稀罕,你却连接起的资格都没有。”
寥寥数语,就将那人说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
围观几人渐渐嗤笑出声,惹得那人更加羞愤交加,竟是有些口不择言。
“慎言兄如何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尊夫人满身铜臭的事实,若一朝身居高位,身边如何能得行商的女子?”
苏慎言对此到是无所畏惧,他之所愿,是能陪着虞芊芊一辈子的前提下,尽量做到最好,若是为官与行商出现冲突,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虞芊芊。
“早有大儒言明,‘贫贱之交不能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这是作为一个读书人理应有的气概与担当。夫人经商若与仕途冲突,我自是愿意放弃仕途。”
说罢,将手中策论递给那人,“原来你竟是连入门都未曾参透,既如此,策论借你看一番又何妨?”
那人终是败下阵来,拂开面前的策论,脚步慌乱的离开。
围观的学子心中多是诧异,没想到看起来冷冰冰的苏慎言竟是个痴情种,愿意为了一介女子放弃自己光明敞亮的前途,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傻。
有几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谈论的话题也飘到苏慎言的耳中。
无非是说他是否是贪恋夫人美色,亦或是说他分不清主次,为一女子放弃仕途,实在是莫大的笑话。
苏慎言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可抵挡了。
面上寒暄一番,苏慎言借口写策论离开了人群。
芊芊与自己因误会成亲,却在日渐相处中发现了她的优点,她做生意的初衷便是为了改善自己的家境,如何能被人如此污蔑?
今日那人挑拨,倒是让他重视起了这件事,不能自己落一身贤名,让芊芊背负所有异样的眼光。
若是可以以自己的风评换得他们对芊芊的误会,也并非不可。
苦读一日,他终是放下了写策论的笔,向家中走去。
午间虞芊芊在家具店做的油漆试色一时半会也无法风干,索性回了家,给手臂上的伤口换了干净的布包起来,才在**舒展了一番疲惫的身子。
苏慎言回到家时,看见的就是她和衣躺在**的样子,眉目间带着些许愁绪,整个人都透露着疲惫。
他有些不忍心叫醒她,就打算自己动手为她脱了外裳。
正当脱到那只受伤的手时,苏慎言才看到她臂上缠着一圈白布,上面有微微血迹,顿时觉得在书院时那人说的话在自己耳边回放。
“尊夫人抛头露面……”
“贵易交,富易妻……”
“满身铜臭……”
为何要她为自己忙前忙后!为何她会因此受伤,定然都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