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心里暗道不好,猫起身就打算开溜,被一个伙计结结实实的抓住了衣领子。
狗剩见逃跑无望,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掌柜的,苏夫人,我不是有意做坏事的啊,是那周家人逼着我做的,跟我半点关系没有啊,”说着不停的磕头。
果然是个废物,虞芊芊还没开口,他自己已经吓的都招了。
严掌柜让伙计押着人回染坊审问,自己回头对赌坊老板抱拳,“严某处理铺子里的伙计,让大家见笑了,这狗剩在赌坊赢的钱,我们就不带走了。”说罢再作一揖,就带着狗剩走了出去。
虞芊芊和严掌柜将人带到染坊的柴房里,细细审问。
这次周家的事情是狗剩做的无疑了,不过他是何时与周家联系上的呢?
心里想着,虞芊芊嘴上也问了出来。狗剩不住的磕头,见虞芊芊问,才慢慢的解释起来。
起初狗剩在严氏染坊上工的时候,是真的想赚钱,所以虽时常溜出去放风,但对待染坊的工作做的还是比较认真的,所以一开始虞芊芊怀疑狗剩,调查了却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就是因为当时狗剩与周家的人还没有任何接触。
染坊给发的工钱不少,问题就出在这里,领了高工钱的狗剩咬咬牙去了几次从未去过的青楼,就是在青楼里,认识了周家大小姐身边的管事。
起初是因为一场冲突,周家管事和狗剩看上了同一个姑娘,管事给的钱多,便抢了狗剩的先,狗剩气不过,便和那管事打了一架,所谓不打不相识,后来两人但凡在青楼相遇,都要一起喝一杯。
交谈中,周家管事发现了狗剩是严氏染坊的伙计,又听自家小姐在自己面前提起过要拿下严氏染坊,为了在周明微面前立功,便想收买狗剩为自己所用。
几番软磨硬泡,再加上银钱的**,狗剩最终向周家投诚,才有了接下来整个紧锣密鼓的计划,将虞芊芊打了个措手不及。
事成以后,为了避免狗剩被抓住而泄露秘密,周家管事就把狗剩雪藏在了府内一个下人房中,才躲过了染坊伙计的搜寻。
事情过去许久,狗剩手里拿着周家给的巨额银两,不甘心一直躲在周家不见天日,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溜了出来,还没赌多久,就被虞芊芊碰上抓了回来。
听完狗剩战战兢兢的解释了事情的原貌,严掌柜已经气的拍桌,做生意这么久,头一次被人狠狠的摆了一道。
虞芊芊倒是不甚意外,这和她猜想的情况八九不离十,只是一些细节上略微有些出入,不过这周明微看着柔柔弱弱,做事却如此狠辣。
既然欺负我严氏染坊在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虞芊芊看着还在兀自生气的严掌柜,“严掌柜,我们直接报官吧。”
两人扭送着狗剩一路去了知府府衙,府衙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依旧威风凛凛。
虞芊芊作为报案者,亲手击响了府衙门口的鸣冤鼓。等待了一会,便有衙役出门高声问道,“何人鸣鼓,有何冤屈?”
虞芊芊跪地一拜,“民妇苏氏,状告周家陷害我严氏染坊!”
不一会,便有衙役宣严掌柜与虞芊芊进堂听审。
虞芊芊与严掌柜已不是第一次上公堂,两人都规规矩矩的向方知府行礼。
“民妇苏氏/草民见过知府大人。”
方知府惊堂木一拍,问堂下两人所为何事,虞芊芊沉着开口,
“民妇状告周家,哄骗染坊掌柜签下高额合同,再买通染坊伙计毁坏货物,意图用不正当的手段吞并严氏染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