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阵脆响,方知府将惊堂木狠狠砸在桌上。
“放肆!你们是在教本官办案吗!你们状告他人,难道本官只应听信你们一家之言不成?本官在你们眼里已经是这种敷衍了事的昏官了吗!”
方知府的话充满威严,王掌柜吓了一个哆嗦,连连摇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方知府冷哼一声,看向虞芊芊说道:“小妇人你只管说,是非黑白,本官拎得清。”
见方知府公瑾严明不偏不倚,虞芊芊心中稍稍安定,她自认没有理亏的地方,怕就怕知府和王掌柜暗中串通,现在看来这位知府大人应该是个好官。
虞芊芊微微颔首,掷地有声的说道:“启禀大人,这个店小二原本确实是严家铺子的伙计,但是此人好吃懒做被严掌柜赶了出去,不曾想此人吃里扒外,带着民妇为严家铺子改革的创意投奔了王家铺子,绝非严掌柜与我教唆他去的。”
虞芊芊转头不屑的看了一眼王掌柜和刘栓继续说道:“不仅如此,王家铺子偷学严家铺子的创意,仿制严家铺子推出的新款衣服,我们不与他计较,他们还反咬一口,真是可恶至极,请大人明鉴。”
王掌柜一听顿时就急了,指着虞芊芊嚷嚷道:“你个小妇人居然如此胡搅蛮缠,我们是模仿了你们的东西,但是这并不违反刑律,你不要说东指西偷换概念,你说你们没有教唆刘栓,那你们拿出证据来啊!刘栓可是亲口供述是你们教唆的!”
方知府闻言呈思考状,随后问道:“小妇人,你可有证据?”
虞芊芊并没有直接回答方知府的疑问,转而看向刘栓,冷哼了一声说道:“刘栓,你这卑鄙小人,当初严掌柜心软放你一马,你不思悔改也就罢了,还要诬赖我们,你该不会忘了账本的事了吧?”
刘栓心里一惊,突然想起这么一茬来,脸色顿时就白了。
“启禀知府大人,此人之前帮严掌柜打理铺子的时候,中饱私囊,险些让铺子关门,后来被民妇和严掌柜发现,才将他赶了出去,大人若要证据,可以容我们回去取来账簿,是非对错一看便知。”
王掌柜一听心凉了半截,这个刘栓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没跟自己说实话。
王掌柜愤怒的指着刘栓说道:“刘栓!你不是跟我说是这小妇人嫉妒你的能力,将你排挤了出来,你才投奔到我的铺子来的吗!”
方知府眼睛一眯,心里大概就有了判断,目光看向神色慌张的刘栓微微发寒,他最为厌恶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
“王掌柜!你别听她的,若是真的如此他们早就送我见官了!岂会等到今日!”刘栓一边说一边瞪了一眼虞芊芊,眼神中满是威胁之色。
面对方知府询问的眼神,虞芊芊不屑的笑了笑说道:“方知府,我当日曾劝说过严掌柜将这个小人扭送衙门,但是此人威胁王掌柜若是送他见官,他就会当众构陷民妇和严掌柜的清白,我和严掌柜不过是生意往来,严掌柜不愿意让民妇的清白遭此非议,便网开一面放他离去。”
虞芊芊说着看向脸色难看的王掌柜,“至于王掌柜的铺子为何落到今日之境地,也是他咎由自取,他们偷学民妇制作的铁丝衣挂卖钱,但是近来梅雨频频,空气潮湿,铁质衣挂必然生锈,所以民妇在雨季来临之前便张贴告示回收衣架,这位王掌柜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他贪心不足蛇吞象,对此没有作为,才有了这么个结果。”
虞芊芊说完颔首对方知府说道:“民妇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衣挂之事铺子的客人人尽皆知,大人只管找来询问,民妇若有半句虚言,任凭大人处置!”
方知府眼神中带着欣赏,这堂下跪着的小妇人确实不一般,思路清晰,不卑不亢,让他刮目相看。
随后方知府冷眼看向刘栓,“刘栓!你还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