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下意识阻止,“帮我梳妆。”却只听到孟含月不容置喙的声音,扭头看了看连翘,见她摇了摇头,这才先帮孟含月打水洗漱。
许久,孟含月看着镜子中就算擦了胭脂还很是苍白的脸颊,深深吐了口气站起身来,乌黑发亮的眸子中都是坚定。
“我不能做一个懦夫,就算要放弃,我也要把一切弄清楚。”说罢,她便径直出了房间,冬梅连翘急忙跟上。
容与鹤府中,他刚收到小厮买回来的糕点要出门,就被通禀孟含月前来,微微一怔,心里莫名的心跳加速。
“我要和师傅说一些事情,你们退出内院,不许任何人进入。”孟含月深呼吸了几口,一派凌厉开口,惹得众人下意识点头。
可是到了门口,她还是顿住了脚步,只见她闭上眼睛长长舒了口气,一把推开房门,谁知刚进入,就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她揉着自己的头,抬眸就看到容与鹤站在自己面前,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绯红,“师,师傅。”
“嗯?”容与鹤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更加让孟含月觉得不自在,她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抬起双眸,心一横就开口。
“师傅,我喜欢你,你虽然是师傅,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你了,听到你被赐婚,我会难过,只要想到你会娶别的女子,我就会忍不住心痛,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孟含月说着,脸上已经是湿润一片,声音都带着哽咽,她晶莹的眸子看着容与鹤,话语中都是坚定,一身豁出去的气势。
容与鹤明显一顿,棱角分明的脸上都是震惊,嘴巴微张,双眼圆瞪,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还想着和孟含月解释清楚赐婚的事情就表白的,没想到孟含月抢先。
“罢了,是徒儿失礼了,徒儿告退,希望师傅就当作我没有来过。”
孟含月看着容与鹤无措的样子,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匆匆对容与鹤行礼,提着裙角就跑了出去。
心里的绝望像惊涛骇浪一般一层一层快要将自己淹没,这时,她突然被人拉了一把,身子一个旋转,就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含月,我也喜欢你,只是,表白这种事情,应该是男子先来的,所以被惊讶到了,不愧是我的徒儿,就是和别的女子与众不同。”
容与鹤的嘴角含笑,伸手刮了刮孟含月的鼻尖,很是宠溺,“我拒绝了皇上的赐婚,一次,两次,无数次,只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同意,哪怕是违抗皇命,我也甘之如始。”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还有孟楚月,那次真是意外,以后,我定然会离其他的女子远远的,就算她们碰瓷也碰不到,我的衣角都不允许。”
孟含月听着,一下子红了眼睛,心里是骤然的雀跃,眼泪情不自禁地簌簌而下,“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再有这般,我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她喜极而泣,嘴角却是扯出一抹笑容,带着哭腔的声音听着软软糯糯的,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容与鹤缓缓低下头在她的唇角轻轻一吻。
“好,都听徒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