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他们是怎么逼你的?”
容与鹤轻飘飘坐在一旁,自顾自地给自个儿泡了茶,轻轻抿了一口,是上好的碧螺春,他淡淡瞥了县令一眼,这人倒是挺会享受的。
“他们,他们让我联合富商,让你弄不到募捐款,这样你做不好,皇上就有理由来治你的罪了。”
县令全身湿淋淋的,可是却不敢动一下,他感受着荣与鹤周身传来的阵阵寒冷,下意识地身体一颤。
他偷偷看了荣与鹤一眼,只见他就轻描淡写坐在那里,全身上下好像都附着着一层厚厚的寒霜,给人一种冷酷之感,那身上的威压却像实质性一般压在县令身上。
“哦?只有这些吗?”荣与鹤棱角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桌子,声音轻飘飘落在县令耳畔,却给人一种冷凝的感觉。
“还有,还有,他们说只要我按照他们说的做,就可以,就可以不将赈灾银的事情告知皇上……”
县令思索了很久,一咬牙,心一横,还是把赈灾银的事情说出,他觉得如果自己此时不说,可能他连这个门都出不去了。
而现在这种情况,荣与鹤和那些官员,明显是荣与鹤技高一筹,自己全盘托出,说不准他还会对自己网开一面。
“还有呢?”
“容院长,真,真没有了,小的保证,没有其他了。”县令磕头如捣蒜,身子微不可查的轻轻颤抖着,声音都是哆哆嗦嗦的。
“容院长,您一定要相信我,小的真的没有其他隐瞒了。”县令看着荣与鹤没有任何反应的样子,更加的觉得心里打颤。
“嗯……”而荣与鹤只是轻描淡写地点点头,深沉如墨的眸子就那么漫不经心地盯着县令,县令更是心里一颤。
“真没有了,容院长,真没有了,小的用小的的项上人头保证。”县令身子都是止不住地发抖,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那好吧,知错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是小的鬼迷心窍,小的知错了。”县令心中升腾起一丝希望,身上冷岑岑的,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冷汗了。
“那我就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可愿意?”荣与鹤对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忙上前将县令拉起来,拉着他在荣与鹤对面坐下。
“使不得……”县令战战兢兢地就要站起来,却被小厮又摁着坐下来,看了看荣与鹤,见荣与鹤微微点点头,才坐了下来。
“愿意,容院长,我愿意。”他感受着荣与鹤盯着自己的目光,好似鹰鷲盯着猎物一般,急忙开口。
“好,那么你现在,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从来没有见过我,继续和他们往来周旋,否则……”
荣与鹤声音中好似都冒着寒气,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他看了眼小厮,就见小厮啪的一声就将一把锋利的刀拍在县令面前。
“是,容院长,小的一切都听您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