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与鹤长长叹了口气,冬梅在一旁听着,怎么就觉得荣与鹤说的话有一种妻子埋怨夫君的感觉呢?
“师傅,是徒儿的错,对了,师傅,刚刚看您的手帕,这是蜀锦吧,徒儿冒昧问一下,你这手帕还有没有了?”
孟含月拿着自己的手帕,缴在手里,眼中有些期待,像极了看着无数金银珠宝的模样一般,嘴角都快流下了口水了。
她自然不能直接问是否是他救了自己,这么久他都不说,怕不是有什么顾忌,而且自己都不确定,确定了再戳破好了。
“你猜。”
荣与鹤低头看看孟含月眼巴巴地样子,张了张口,许久,才缓缓说道,却没有直接告知,只见孟含月的脸顿时就耷拉了下去,活脱脱一只落水狗狗。
“不说就不说,”孟含月撇了撇嘴,气呼呼开口,白皙的脸上挂着两抹淡淡的粉红,很是可爱,嘴巴嘟嘟的。
这时,冬梅从外面走来,拉了拉孟含月,孟含月退后几步,“小姐,消息来报,那手帕是定制的。”冬梅在孟含月耳边低语。
刚刚自己便看到外面有小厮探进头来,赶忙出去,便收到了消息。
“好了,不逗你了,这手帕现在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不过之前还有一块,可无意间丢失了。”
荣与鹤上前揉揉孟含月的头,语气中竟然有些宠溺。
“我的头都乱了。”孟含月一把拍开他的大手,在梳妆镜前整了整发型,脸上带着一丝不满,还不忘朝着梳妆镜中的荣与鹤翻了个白眼。
“冬梅。”孟含月整理了一番,伸出手,冬梅便把一块一模一样的手帕放在孟含月手中,“师傅,你看,是这块吗?”
孟含月拿着手帕,在荣与鹤面前晃晃,脸上带着一分小得意。
“怎么会在你这儿?”
荣与鹤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拿起自己的手帕和那手帕对比了一番,低眸看向孟含月。
“我也不知道,今日冬梅收拾房间,突然发现的,徒儿还以为房中有采花贼闯入过。”孟含月淡淡开口,很是稀松平常的语气。
既然自己已经确定了,那便先不挑明也罢,她心中淡淡想。
“大概是之前送你回房时,不小心落下的,我就说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荣与鹤微微垂眸,果然如此,心里却不奇怪,想来是当年救孟含月时落下的了,更确定了几分。
看孟含月的模样,应该还不知晓,而自己现在也没有打算就告诉她,耿初辰竟然敢这么正大光明地冒领救孟含月的功劳,想必想法肯定不单纯。
“师傅,你……”
孟含月没想到荣与鹤会这样说,一下子俏脸变得通红,说话都是结结巴巴,只要想到自己是被荣与鹤抱着回房间的,而且不止一两次,孟含月就觉得很是羞赧。
“噗嗤。”冬梅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被孟含月恶狠狠瞪了一眼,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小姐,奴婢知错了。”冬梅感受着孟含月那瘆人的目光,低垂下头小声开口,不管如何,先认错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算了,起来吧。”孟含月转身深呼吸了几口,再扭头就已经是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