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婵婵眸底微暗,面上却露出了很是嫌弃,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身上那么脏,我怎么过去?你快出去!信不信我和你们经理举报你。”
男人却静静地看了刁婵婵许久,突然狞笑了一声道:“小妞,你还挺聪明的啊,是不是看出来老子不是清洁工了?”
刁婵婵抿着唇,没有说话。
男人一手将头上的帽子取下,长得很普通,可额头上一条长长的疤痕,配上他脸上狰狞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他一面说一面抬手将卫生间的门给锁上,“小妞,我已经在门口放了禁止使用的牌子,不会有人过来的,你不用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了。”
刁婵婵还是没有说话,直直的看着那男人。
男人动了动脖子,似乎觉得手中的拖把很碍手,一下将之扔在地上,转动着手腕一步步朝刁婵婵走近。
卫生间能有多大空间?
刁婵婵没有多少可以退的地方,而躲进隔间只会是瓮中捉鳖自寻死路。
只要这男人动作稍微快一点,就能将她直接在隔间里抓住。
哪怕动作捕快,只要用拖把将隔间的门给抵住,她只要进去,就只需要等着男人闯进来吧。
所以说一个六星级酒店,为什么隔间的上面是通的,就不能完全封闭吗?
但这个男人犯了一个错误,他把拖把给扔了。
刁婵婵没有往后面退,而是假装往一旁的隔间躲,慢慢的移动,同时视线若有若无的往地上的拖把看去。
男人一开始还没察觉,但偶然和刁婵婵的视线对上,发现对方惊慌了一下,又往地上的拖把看了一眼,立马领悟过来。
呵,小妞还挺聪明的,知道先捡武器。
男人嗤笑一声,转身就准备先把地上的拖把给捡起来,可他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
他身后的刁婵婵眸中闪过一道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洗手台拿起那花盆就朝那男人的脑袋上砸去。
不过那男人就像是一早察觉到危险一般,本来蹲下已经摸到拖把了,却突然转头,然后就看见一团黑影落下来。
男人准备避开,可惜避迟了。
那花盆还是砸在了他脑门上。
嘭的一声碎了,洒了一堆土在那个男人头上,倒不是那男人的头有多么的硬,而是当刁婵婵拿起那个花盆的时候,就察觉这花盆虽然是陶瓷的。
却不是厚重,而是类似花瓶那样的观赏完,很薄,很容易碎,虽然重可更多是因为土才重。
砸在脑袋上的确会让人脑袋发晕,但杀伤力远远比不上那厚重的陶瓷花盆。
所以哪怕男人被正正击中,脑袋上甚至已经破了个口子,鲜血直流,但他也只是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些晕,但手却准确无误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眼前不仅有土,还一阵的冒着金星,可被砸头的愤怒压下了所有。
他用尽全身力气攥住刁婵婵的手腕,甚至试着拉扯对方来让自己站起身。
男女之间的力气终究是悬殊的,刁婵婵被扯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扑在了男人身上。
不过好在她及时作出反应,将拳头举到下巴,手肘直接狠狠地击打在男人脑袋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