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出去后,才安抚他们:“你们也别怨怼太多小心隔墙有耳。我本就是与他撕破脸皮,可你们还要在五军营里做事当差,若是太过于强硬,恐遭人陷害下套,到时候就算是殿下也保不住。”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那其中一人就拍案而起:“当初意气风发的谢校尉哪里去了?我们本该是得道升天的随众,如今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反而还被人当笑柄似的嘲弄,简直是——”
他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众人看向制止他说下去的那只手。
那只手的主人就是张武。
“既然现在的殿下不值得我们追随,那我们不妨换个追随者。”此时的张武没了方才的情绪激昂,反而是压低了声音目光低沉,“反正殿下现在也只是殿下。”
“张兄这是何意?”谢昭疑惑问道。
张武看向他,笑意不言而喻:“承泽兄如此聪慧的人,为何会不知我的意思?”
谢昭与剩余几人面面相觑,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似懂非懂。
大家都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可又没人敢将那话实实在在宣之于口。
一直等到酒宴结束,谢昭才打马回去。
那张武与另外三人,才和谢昭挥手道别,一行四人互道分手散开。
却没想到暗处有人早早候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只等着醉酒不注意时便绕到身后处,手上撒了迷魂药的帕子只紧紧捂住口鼻,没一会就软倒在地,比醉酒的人还要不省人事了。
谢昭回了听雨轩,瞧见正院内室的烛火还亮着,赶紧快步进去。
晏晗还侧躺在窗前看书,闻见一身酒气不自觉皱了皱眉,但还是贤惠起身地吩咐丫鬟们端水盥洗,更衣换帽。
“我这么晚才回来你就不问问我去了哪里?”谢昭吃了酒,说话时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也是酒味四溢。
晏晗替他将腰上的玉坠子取下,摇了摇头:“郎君去哪里我怎地能过问?这不是贤惠妻子该问的。”
谢昭看着她淡然无波的脸忽然生出了生气。
“那我去暖玉阁,让月红伺候我,你也不生气?”他的语气不是试探,如果她有心必然能听出来的。
没想到晏晗一副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在表面不能显露压抑地不能再压抑的神情终于是让他语塞。
原以为这就够让人难受的了,没想到她还有一句等着他:“既然你想着要去暖玉阁,该一回来就去那儿就是,何苦到我这里劳动一番,丫头们白日里都辛苦伺候,夜里还要被你这么一搅和,又是暗暗叫苦,却也不敢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