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是如面前此女这般,举止都不同于常人端庄秀丽,又有美貌加持,想必也是出身富贵人家,说不好还是处子之身.......杨二姐已经能想象此行必然能得不少银两,喜不自胜,心中早已是乐开了花。
“我今早上船时,便同你说过,我是去盛京的。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以我的做派与其他人断然不同。”赵瑱心里有些慌,但语气不紧不慢道,“我也知道二姐做一寨之主要的不过是担重白银养活手底下的兄弟,可二姐若是就此将我卖了,可得损失不少。”
“哦?此话怎讲?”
赵瑱道:“若时间不错,船也一直在往前走,那么此时应该进了允州地界,再走半日就能到云州,云州出产绸缎与丝绵,因此富户商贾多。二娘与其将我卖进销金窟得那几百两的小钱,不如犯个险将我送到云州去,商贾多爱养美妾,若能凭着我得千两银子,岂不是更好?”
俗话说‘儋州产盐、云州生绵’,两地商贾多,因而不如盛京贵人们兴趣爱好广泛文雅,素来就爱攀比银钱女人,盛州的老鸨子素来喜欢将瘦马销往云州,只因全大盛朝上下只有这里历来能卖出好价格。
见杨二姐沉思不语,似乎已经将她的话填进去了,赵瑱不敢耽搁,赶紧乘胜追击:“二姐可以想想看,这法子虽然冒险,可若就在这里卖给青楼,其一我出身名门世族,必然不会屈就,我能逮着机会毁了自己的容貌也绝对在所不惜。可若是去给人做妾,也总归是清清白白的,我也感念二姐的好,若是能做上正妻,小妹我必然出双倍银钱感恩二姐——二姐若不信,我可立刻起誓,决不食言。”
杨二姐忽然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傻子?你这般弯弯绕绕来诓我,不过是拖延时辰,寻着逃跑的法子罢了,若去云州的路上你跑了,我不就人财两空了?”
谁知赵瑱直接收了讨好的笑容,面若冰霜道:“我落在了你们手上,方才也见识过你们的手段了我又怎敢逃跑?说穿了既然木已成舟,不过为了自己的将来好过些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既然不信,那便当我没说过罢。”
杨二姐没说话,似乎在思考她这话的真实性。
“再者说。”赵瑱神情一松,眼睛里也湿润了几分,“若你能帮我寻个好人家,将来我还有机会回盛京去见我的家人。”
“要是如你所说,等你回了盛京,寻人来复仇又怎地说?”
赵瑱摇摇头道:“这江道水流湍急,阴晴不定如何是好寻地的?再说我也没去过你的寨子,如何就能准确的找到?我只是个盛京的商户之女,只家中财帛充盈,自小才如大家闺秀一般养着,家中并无官道路子,二姐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盛京打听就是。”
杨二姐见状似乎信服几分,只丢下她与墙角抽泣的小姑娘自顾自出去了。
那小姑娘听了这番对话,对赵瑱扬起期盼的眼神:“姐姐,您是个菩萨心肠,求您救救我与祖母吧!”
赵瑱无奈地摇头:“虽然我有法子,可也只是对我自己,再说她们不一定相信,眼下我自身难保,如何救你与你祖母?”
那小姑娘听后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杨二姐推门而入,冲赵瑱微微一笑:“姑娘,你的法子不错,待我处理完船上的人,就带你去云州,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