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成婚以来，他第一次对她‘动粗’与斥责。

不单是听竹栀香，就连晏晗也愣住了，只是会仰头傻愣愣地看着对方，唇瓣微张，却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还没等她说话，手上的力道猛然一松，那滚烫的温度却还留存清晰。

谢昭已经松开了她。

“或许是我期许太多。”谢昭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落与自嘲，“我只当我们即便不是情投意合，也是心有灵犀，想着成婚后我总能融化你这颗坚硬的心.......现在看来，是我期许太高。”

说完径直大跨步出去，竟是头也不回。

晏晗看他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感觉手腕上有些劲痛袭来，低头一瞧，方才他捏过的地方已经红了一片。

两个丫头有些担忧，上前来问候。

晏晗木然地摇摇头：“我没事”。

有事没事，她心里一清二楚。

......

夜里晏晗翻来覆去睡不着，值夜的栀香因为担心白日的情形也没有睡着，听到晏晗的动静，只轻声问道：“夫人若是睡不着，要不要起来看会书？”

**的人没有回话，也没有再翻身。

等了好一会才听到她浅浅地‘嗯’了一声。

烛火亮起，整个屋子都是温暖的颜色，在这冬季的夜里让人格外温暖。

晏晗在窗前的软榻上看书，栀香也陪着捧起绷子陪在旁边绣花。

没一会外面有人说话。

栀香皱眉不悦，起身就出去察看。

原来是两个值夜的小丫头在说话，原以为主子都睡下了，说的声音略微响亮了些，却瞧见栀香冷着脸站在门口，顿时吓了一跳就要跪下求饶。

栀香抬眼往暖玉阁的方向瞥了一眼，出了房门再回头将门轻轻掩上，才问：“暖玉阁那边如何了？”

其中一个小丫头心领神会，赶紧低声道：“姐姐不知，今日主君并未去暖玉阁，而是在书房一直待着到这会了也不见出来。”

栀香心里有数，想着今日二人之间流动的尴尬氛围，怎么也不能拼凑适合回话的字句。

正犯愁时，就瞧见叶无急匆匆赶来。

“夫人睡下了吗？”叶无眉眼焦急，眼神往内室瞟去，发现灯火还亮着，顿时心口一松。

还没等栀香说话，一直担心着的听竹也起来了，瞧见叶无很是不高兴：“你来作甚？我家夫人已经睡下了，你别来惊扰。”

对于听竹略有埋怨的语气，叶无也顾不上分说解释，只快速道：“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我来是想请夫人去一趟书房，公子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