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按着规矩依然日日去宫内当差,虽然皇帝已经赐了金鳞卫副指挥使的官衔,可他既是没什么建树,又是王公贵族出身,若再不做好表率格尽职守,只怕不服之人只会越来越多,因此也不敢懈怠。
天气闷热,晏晗连铺子上也不想去,只穿着薄绸衣在西院的小花园内乘凉。
想来谢昭不是个爱打理家事的主,西园里的景色与东院主院比简直可以用‘凄凉’二字来形容。
晏晗只偷懒了半日便奋起,买进不少绿油油的草木花叶,连着兴了几日的土木忙活,终归是布置的像个小花园了。
日头西斜,有阴凉庇佑,吃着冰酪,芸姐儿听说后也忍不住闹着要过来,瞧见这番模样,兴奋地喊了声‘二婶婶’便迫不及待地接过栀香呈上来的冰酪吃的香甜。
伺候芸姐的冯乳娘瞧见一向认生的大姑娘竟然与二夫人不过相处短短半月已这般亲热,实在是对晏晗有些佩服。
“奴婢说句话二夫人莫见笑,进府这么两年,还是头一次瞧见芸姐儿对谁这般亲热体贴,二夫人真是有孩子福的人。”
冯乳娘说这话本是为了顺晏晗的意,有意与她示好,可她没想到晏晗现在与谢昭只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假夫妻,哪里谈得上什么孩子福。
见晏晗不搭话,冯乳娘也自讨没趣只悻悻着将话题移转到芸姐身上。
所幸没说两句,晏晗便打着哈欠回了屋子,芸姐儿还想着跟去,冯乳娘十分会意地抱起她,哄劝道:“大姑娘听话,二婶婶没去玩别的,只是去打个瞌睡,咱们待会还要习字,可别让夫人担心。”
芸姐一听要习字,心里头越发不愿意,小小年纪却也知道什么是无可奈何——尤其是摊上这样的爹,生了会儿闷气,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回去。
瞧着人离开,晏晗无奈地叹了口气。
最后也只是打着哈欠说去躺一躺也就没下文了。
谢昭回来时,晏晗还睡着。
待她迷迷蒙蒙醒过来时,就瞧见面前一张放大无数倍的俊脸在自己眼前晃悠,平日里如鹰眼一般的眼睛此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个。
晏晗吓得神魂一激灵,神志顿时清醒过来,恍眼瞅见窗户外面已经是日落西山,黄昏人后了,更是惊了一惊,只表情与口中话语依然迷糊着。
“你何时回来的?”
瞧见她这可爱模样,谢昭笑的发自肺腑的开心。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起身解开外衣,道:“宫里情况好些,我去看了两次都无事,陛下也能起身了,殿下准许我们按照往日排班值守,我便想着早些回来——瞧瞧你。”
晏晗面色微微一红,撑着身子起来,揉揉眼:“想必是累了,我去唤人给你备洗澡水。”
没注意的是,对面的谢昭瞧见这场景顿时眼神一变。
等她回神过来,才发现随着动作,衣肩一角滑落肩头,圆润的香肩就这么露在外面,灯火辉映下,肤色光润,如琥珀凝脂色泽般诱人心魄。
还没等反应过来,谢昭已经凑的更近了。
“晗儿.......”
谢昭的喉结滚动,呢喃出声。
晏晗一愣,还从未有男子这般深切唤过她。
瞧着晏晗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并不排斥,谢昭顺杆爬,四瓣唇相对辗转,温热与滚烫互相交织,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谢昭的手拉住她的肩头不想放开。
他常年练剑,手上粗粝的茧子磨在晏晗的肩,意.乱情迷之下,晏晗忽然回过神来,神情一震,却发现自己浑身软软的,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
“晗儿.......”谢昭依依不舍的分开,声音低沉唤了一句。
晏晗不知自己该以何种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