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好似十分有把握将来会看到这个场景。
李钰心头一跳,眉头微蹙道:“你做了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不过是想发泄怨气罢了,三殿下可要做好准备,好生受着。”李禅笑道。
话虽如此,李钰瞧他着模样却不像是这么简单,心下顿时猜到什么,没了方才的从容,‘腾’地起身愕然道:“你和太子——”
“猜的不错!”李禅打断他,眼神中透出几分笃定与阴狠,“你太碍事了,必须得将你放在个好地方,这京都府尹司便是个不错的地儿,而你也的确如本世子所料,自命清高自愿被关押——不得不说,你始终被贤王的名声所累,不过我就不明白了,名声比性命还重要?”
他似乎有意逗对方,说完这段话后便慢慢踱步往外走,留余李钰在原地企图喊住他。
谁知他回头看了一眼,只挥了挥手便扬长而去。
“这场好戏你怕是看不到了。”
李钰还想问,却只瞧见他已经不见的身影,泄气地一拳锤在墙上。
*
天色微亮,沈黄门打了个哈欠从舍屋内出来,缓步走向勤勉殿与徒弟小二全换班。
他与往常一般走近殿门口,却瞧见小二全没个正行地靠躺在大殿门口,帽子遮住了脸,只瞧着睡得死,根本看不清脸。
沈黄门心中一急,赶紧凑上去踢了他两脚,“快些起来,在殿前当值偷个懒也就罢了,怎地还真睡上了?若是被陛下瞧见,你这小命都要丢!”
他相看四周,见平日里守在四周的御前卫都不在,而自己连踢了两脚的小二全只是动了动,却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沈黄门忽然察觉出了不对劲,慢慢蹲下身去揭开帽子,就见小二全脸色发黄不省人事。一摸鼻息,倒还有气活着,沈黄门这才松了口气。
他摇了摇小二全,对方这才略清醒了些,迷蒙睁眼瞧见是谁,顿时情形几分唤道:“师傅!”
“你怎么回事?周围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人在这里躺着?陛下呢?”
他接连问了一串问题,小二全刚刚清醒,分不清哪儿跟哪儿,又被沈黄门摇的头晕,更加摸不着北了。
好半晌他才想起来什么,焦急道:“陛下,陛下在里头——”
待二人敲门,听不到里面的响动,顿时慌了神,赶紧推门而入,一直走到内殿,终于瞧见了皇帝。
可皇帝此时只穿着裤子,被堵住了口,双手双脚束缚了绑在**,见有人进来,赶紧支支吾吾着示意。
然而还没等沈黄门与小二全反应过来,一旁原本该伺候皇帝的黄贵人此时正穿着整齐,头发乱着走了出来。
她只是头发略乱糟糟些,实则衣裳穿的整齐,瞧见愕然的二人,依旧露出甜美的笑容道:“怎么了,本宫与陛下玩儿些新鲜刺激的,你们也要过问?”
黄贵人年纪小,难免会有新想法,这点沈黄门没有过多怀疑,但她忽然这般怪异,却也惹得他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