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哥哥,你可有把握顺利出来?”
孙二抱拳,表示若只是进去探听不用做什么,是手到擒来,晏晗见状点头表示同意。
孙二领命,将前面的袍子别在腰间,两面墙借力一蹬,立即‘飞’上了墙头,对着晏晗点点头示意,转身不见。
三个姑娘在巷子里忐忑地等着,一直到敲了第一遍更,才见孙二带着一身寒气沿着原路出来。
“如何?”
孙二两面看看,见无人,才朝窗户凑近些低声道:“跟姑娘想的一样,她进去的确是私会外男,而且二人正在做不雅之事。”
“不过原以为会有人守着,或许是他们过于自信不会有人跟着、亦或许是已经会面过许多次,因此外头只有一个昏昏欲睡的小厮守着,并无其他防守。见没什么人,我也就顺便摸了点东西出来。”
想到方才瞧见隔纱帘内朦朦胧胧的男女赤身,还未成亲的孙二也莫名红了脸,不敢直视晏晗,半垂着头怕被她发觉。
“哦?是什么东西?”
孙二将怀里的一枚玉佩递给晏晗,压低声音道:“我瞧着这玉的样式倒是精巧,没个千两银子下不来。看来那男人身份特殊,只怕不是什么普通人。”
晏晗对着月光细细观察摩挲,见这玉质地上乘,触手温润,正面以精巧的雕工刻着镂空样式,中间刻着麒麟,正是一块价值百金的玉佩。
晏晗将玉佩收了起来,遣了孙二回去,再带着两个丫头赶紧回了晏家。
谁知刚回去,兰草和宋妈妈就守在回清堂,见到晏晗回来,二人急急上前行礼:“大半夜的姑娘去哪里了?”
又见她身后的听竹栀香,神情不悦:“你们二人怎么不说劝着姑娘别晚上到处乱走,还跟着瞎跑?难不成是觉着老太太没了威信,还是说有姑娘护着,惩治不了你们了?”
平日里就算祖母要见她,也是使唤兰草一人来,今日倒还是奇怪,居然让宋妈妈也跟着来了。
她赶紧笑着道:“妈妈别怪她们了,是我要出去的。”
她是主子,她想要强行出去,两个丫头难不成还拦得住?
宋妈妈心知这个道理,却不敢对姑娘不敬,只假意斥责两个丫头。
晏晗跟着去了慈安堂,一见到严老太太便不等她问就如实招来。
说到结束,还老老实实地将那块玉呈给严老太太。
严老太太听闻她偷跑出去原本火气大的很,又怕让余氏忧思忧虑,才摁下不发,只候着她回来再细问,谁知一上来晏晗就老实地全交代了,让她怒气也只变成了叹气。
看清手上的玉,严老太太与晏晗初见时一样,皆是眼前一亮:“这,真是你从那地方捡来的?”
晏晗可不敢说自己身边的人武功高强,怕是会让祖母更加担心,于是只扯了个捡来的理由蒙混。
于是点点头。
严老太太明显不信,但见她平安周全的回来并无半分损伤,倒也不打算深究问到底,于是神情默然,好半晌才道:“这不是个好事。”
“此事先不要和别人提及——你父亲和娘也不要说。”严老太太嘱咐道,“至于她,明日起多安排些人手守着,各个门禁都增派,不要嫌支出大,这事才是最要紧的。”
晏晗深知其中的关窍,见严老太太不追究她半夜出门去的罪,更是表示会紧闭嘴,绝不漏出去。
余氏却有些担心:“方才香儿说老太太增加了各个门的守卫,莫非是有何事要发生?”
晏晗宽慰她:“娘多想了,祖母只是考虑到近年关,防着小偷盗贼之类的,总是要防患于未然嘛。”
余氏想来听从女儿的意见,见她都放心如此说,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
三殿下在平远挖到金矿的事,在半月后由皇帝的一道嘉奖的旨意颁布现世,全朝哗然,个个议论纷纷。
在这样紧张的时候,回纥不安分,北面也蠢蠢欲动,若是有稳固的粮草军资,必然会为大盛朝吃一剂安心丸,平远金矿虽然初步勘测产量不算多,可也比想象的要丰厚,着实是个大好的消息,怪不得陛下这般高兴。
一时间朝堂的风头皆吹向了三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