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去京都府尹司,在这里就将她的罪给扣上了?
晏晗心知自己虽然‘名义上’是帮听竹,但她也想通过此事来试探晏远南,她只以为是柳氏蒙蔽了他的眼......却没想到他却是心甘情愿被蒙蔽的。
她早就明白的。
余氏似乎是听到了消息,赶紧一路跑过来,见到衙差就要拿人,惊慌失措地抱着晏晗不撒手,眼泪珠子更是成线地往下掉:“主君,晗儿这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主君怎能任由人将她押走?”
晏远南没好气一甩手坐下:“你问问她,你问你的女儿,她做了什么好事!”
“就算做了什么祸事,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去公堂府衙?若是去了,晗儿的名声也就毁了!”
别说是盛京,即便是昌州那样的偏远小镇里,女儿家哪能只身被押进官衙内?
柳氏上前劝道:“姐姐莫怪主君狠心,姐姐不知,这衙差上门拿人自是有人去了京都府尹司告状,主君身任大内皇城官职,若是违抗府尹大人,这即便是闹到陛下跟前去也是不得理的,说不好还会连累整个晏家。”
柳氏说的话虽然大部分都是吓唬余氏的,可这祸事及在眼眉,晏远南也没有拆穿的意思。
衙差见事情难办,对晏远南拱手:“晏大人,我们也是听府尹大人的令,您别为难我们这些下头的人了。”
晏远南前后为难,脑子里一片杂乱不知怎么处理此事。
余氏见状,扑通跪下抓住丈夫的衣袍一角哭诉:“主君,晗儿是你的女儿,你忍心让她受此折辱?我的女儿我知道,她断然不会是这般自轻自贱的人,更不会平白无故去招惹什么祸事,主君定要三思,莫要听信旁人之言!”
“姐姐这话倒是怪了,”柳氏皱眉道,“若晗姑娘日日在闺阁中,即使是出门也是家仆婢子跟着,怎会招惹上此等村妇?那村妇又为何即使挨板子也要状告晗姑娘?这事儿只怕更加说不清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余氏哭着道。
余氏自小生在看重男丁的村户里,学的是温柔善意,宽容大度的处事之道,即使是在小村子里长大,学的也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道理,与柳氏这样的人精相比,她的性格太过于温顺怯弱了。
内庭一阵喧哗,却是晏翊撞破拦住门庭的婆子闯了进来,见到这情形,上前就抱着余氏想扶她起来。
余氏抱着一双儿女,不知该如何劝阻丈夫,瞧见柳氏还要进言的模样,心头一紧,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双眼一翻昏倒过去。
她这一晕,吓得晏晗姐弟惊吓连连,晏翊更是哭了起来。
晏远南见状赶紧抱着她察看情况,见情形严重,便对两位衙差道:“我家如此情形,暂时不能让小女跟你们回去,请两位坐下喝茶稍等片刻,等我处理好了家事定给两位答复。”
衙差见状也不敢多说,连连道是。
柳氏见晏远南紧张地抱着余氏回了后院,心里一阵恼恨。
严老太太听说前头出了事,不顾劝阻一定要来看余氏,宋妈妈一个劲地劝着,生怕她有个什么好歹。
进了隔间,瞧见晏远南正与大夫说着话。
见严老太太赶来,晏远南忙不迭地上前扶住,半责备道:“老太太身子不好,谁这么多嘴多舌让她知道的?”
后头跟着的婢子们不敢回话,宋妈妈道:“主君莫怪罪,这事闹的这么大,老太太知道是迟早的事,莫不如现在来看看也安心的好。”
严老太太问:“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