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豆蔻细细地看着她的神色，突然道，“刚才秦大夫的话，你是怎么想的。”

若真是被人下了毒，那她们必须得采取什么措施。

说来还有些讽刺，比起她这个无权无势，空有威名的二小姐，越婆婆的无论是能力还是势力，在方府都被她厉害，她们这些在主子跟前伺候了一辈子的奴婢，在府上相当于是半个主子，能震慑住sp;越婆婆的神色渐渐沉下来，刚才她们立卡后，她将秦大夫的话从头到尾想了一下，觉得十分有道理。

若是按照这个逻辑，她差不多能猜到是谁人所为了，也明白过来秦大夫为什么会再说之前，问了那个问题。

她每日越婆婆衣不解体地守在老夫人身边，而每日都会进出房间的人只有两个，很容易排除出来。

“我差不多知道是谁了。”

方豆蔻问，“谁？”

越婆婆眼睛眯起，瞳孔中的寒光瘆人。

……

方家的主君方丞相回到家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走入方府大门，没有迎来从前的迎接的人。

方丞相是个板着脸，极其严肃的人，天上浓密的竖眉，让他看起更加凶神恶煞，不是招惹，走在大街上吓哭三岁小孩也是曾经发生过的神情。

他身高近乎九尺，朝中文官们普遍瘦弱的身子很不一样，每日上朝的时候站在一堆身穿朱红官府的文官队伍里，总是显得格外突出，而他本人确实实打实，正统出身的文官。

他无疑是个貌美的美男子，凤眼上翘，脸部线条流畅，让他的样貌偏向于清秀，可这一切都掩藏在胡子r>

加之年过四十，看见他的人更容易被周身的气势吸引目光，并留在不好惹的印象。

方丞相站在门口，依旧没有人过来，浓密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门外的侍卫看见他站在门口没有动静，胆子都提到嗓子眼了，害怕石化为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他们的主君终于动起来，走进了繁华紧促的院落。

两名侍卫不约而同地突出一口气，又在同一时间看向对方，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如释重负。

方丞相走入内院，突然听见传来吵闹的声音，头转向声音的方向，不由眉毛一皱，那是方豆蔻院子的方向。

想也没想，抬起步子过去。

走到了院落门口时，里面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二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声音激扬，穿透了云霄，让方丞相的步子一顿。

与此同时，他也看见院子门口站门了人，目睹粗算了一下，几乎圈府的下人都在这里了。

他们全部拥挤在一起，一声不发，从外墙镂空的缝隙里打看着里面的动静。

刚才的那声吼叫让他们激动起来，犹如一堆苍蝇一样扇着翅膀，纷纷想要知道里面发什么了什么，没有站到好位置的人，只能拿催促别人解说，语气十分着急。

“你快同我说说，里面怎么样了？”

“诶诶诶，二小姐不会真的又要将人打死吧？”

说话的人语气中带着点兴奋。

“别挤别挤，挤什么挤！”

方丞相眉毛皱起，本就板着的脸沉得更加厉害，眼瞳漆黑。

他抬脚走过去，并没有掩藏自己的步子声音，那群人却因为看得太过专心，而没有注意到身后危险的来临。

“都在这里干什么？”

低沉的一句话落在地上，惊的人们像是滚烫的油里进了一滴水，瞬间像四周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