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鸣想了一会儿,也觉得赵允程再傻也不至于在风口浪尖之上杀妻,若是官名有损,不但娶不了傅明惠,他的仕途怕是也是要受挫的。
“那你妻子怎么会中毒?”
“我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因为跟她冷战,睡的都是书房,今晚,有丫头来报说夫人吐血不止,不知得了什么怪病,请了太医院的郑太医来看,说是中了剧毒,让我准备丧事。我一筹莫展,那位郑太医说武定侯夫人也知道一些药理,不如请来看看。”赵允程突然握住秦梓鸣的手,“连襟,我的好连襟,你救救我吧,不然真说不清。”
秦梓鸣无奈闭了闭眼,他一时真搞不清这赵允程是不是猪队友,但不帮又不行,毕竟傅明惠是妻子明婵的娘家人,若是整个傅家被牵连进害死人妻的人命官司里头,后果不堪设想。
“你等着。”秦梓鸣进了内室,将大致情况说了说。
明婵早已重新穿戴整齐,刚才她听了一会儿他们两个大男人的对话内容,也觉得是劲爆新闻了。
“我们走吧,死马当活马医。”明婵嘱咐道:“云喜,带上我的药箱,你和云画跟我一起去,云喜、云香看家。”
四位一等丫头一齐福了福身子,“是,主子。”
云喜背着药箱先跳上马车,云画扶着明婵上去,秦梓鸣则是跟赵允程骑马。
“也不知这赵卓氏怎么样了,可千万挺着些。”云画担心道。
“看她骂人的劲儿十足,应该死不了。”云喜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再厉害的人也抵不过剧毒,有些毒性扩散非常快,我也只能试一试。”明婵有点担心空间溪水若是效果太好,万一那赵卓氏明日就好了,岂不尴尬?她心中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云喜回忆道:“原来在金州的时候,奴婢还在舅老爷舅夫人府上当差,那时是二等丫头也听了不少故事。当时金州有个举人,妻子极其凶悍,突然中毒而死,这事闹去衙门,查出来是有人蓄意下毒。最有嫌疑的是那举人的前一位情人,是位商人之女,先头,举人未中举没什么前途,商人就将女儿嫁了另一位商人之子。谁知那少爷死了,商人之女守寡了,再次遇到举人,二人就好上了。金州这起大案也闹了许久,那商人一家被骂得体无完肤,说他们谋害人妻,那个举人也丢了乌纱帽。”
“那到底是不是商人之女和举人杀了举人娘子?”云画很着急,“你倒是说完呀,我的好姐姐。”
云喜摇头,笑道:“不是。最后知府破了这个案子,主子您猜猜,凶手是谁?”
明婵思索一会儿,“我猜是某个喜欢举人,想上位当姨娘的丫头,因为太喜欢举人,又觉得举人娘子太凶所以下毒了。因为下毒这事一定要是熟人下手才不容易有破绽。”
云喜笑道:“主子虽聪明,只说对一半。”
云画急得跺脚,“我的好姐姐,你就快说吧。”
“最后查出来,下毒就是举人的母亲,因为她母亲觉得举人娘子凶悍出生又低实在配不上自己儿子,那商人之女虽守寡却家财万贯,以后肯定帮上举人,所以这位举人母亲亲手给儿媳下毒。”
“天呐,这些女人都疯了吧。”云画觉得不可思议。
明婵若有所思,这卓氏忽然中毒肯定不是偶然,赵允程和傅明惠就算坏到一起密谋杀卓氏也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此刻正是风口浪尖。那么凶手是谁?会是赵允程的母亲吗?那个妇人的厉害,以前申、傅、赵一起租船逃难时就已经领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