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婵又被太后点名,无奈重复一遍道:“臣妇不敢有任何说法,家中都是夫君说了算。”
太后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这妒妇管着秦梓鸣,让他别收任何小妾通房,皇家媳妇儿里面都没有你这样霸道的妒妇。”
对于太后的指责,明婵没有发言,她一直低着头,尽量缩小存在感,她只在几次宫宴上远远见过太后,这位太后对她似乎早有认识,今日特地来给明婵添堵。
秦梓鸣叩头,“禀太后,这些事与内子无关,实在是微臣看不上这些个庸脂俗粉。太后娘娘赎罪,微臣一直在皇上身边侍奉,担任要职,也怕居心叵测之人送些不明不白的人来,望太后见谅。”
太后微微眯眼,“你的意思是说本宫居心叵测?”
“微臣不敢。”
“哼,你们这对夫妻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后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
宫中众人皆跪下,“太后息怒。”
“什么事啊?弄这么大阵仗。”大长公主走了进来,身后还有晋郡王妃和晋荣县主。
“原来是大长公主。”太后露出一个假笑。
各位主子相互见礼,又是一番客套问候。
明婵才被扶起坐着,她微微抬头,见对面的晋荣向她眨眼微笑。晋荣本就是明婵大堂兄傅鹏举的妻子,也是傅家的亲戚,许是听闻她来了慈宁宫,专门来解救明婵。
“太后,刚才是在发火吗?”大长公主问道。
“这倒不是。”太后有些不自在。
“太后,您年纪也大了,该是修身养性的时候,何必心急火燎的。”大长公主坐在下首,气势却一点不弱。
听这二位主子对话,明婵料定大长公主跟太后的关系应该不太好,连母后都不叫一声。
“哀家不过是叫他们夫妻二人收个好姑娘而已,他们就百般推脱,叽叽歪歪的,哀家都头疼死了。”太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大长公主看向田如玉,这个姑娘,她从没见过,世家千金里也没有她这号人物,不知太后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故意恶心明婵夫妻两个的。
“这是哪家千金?”大长公主问道。
皇后笑道:“这是前任东郊大营指挥使的女儿,田如玉。这孩子是忠烈之后,还没有婆家,当初秦梓鸣还救过她。本宫觉得他们倒是挺般配的。”
大长公主看着田如玉,又看看皇后,“皇嫂,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秦梓鸣已经成亲,该自己的妻子伉俪情深,这田姑娘再进门,顶多就是个妾,哪有妾跟男主子般配的。”
皇后一愣,继而笑道:“这田姑娘不应该做妾,是平妻。”
大长公主也笑,“好人家的姑娘何必上赶着做妾做平妻的委屈自己,干脆嫁个高门大户做正头娘子。”
她们的对话落在田如玉耳中,真是特别刺耳,田如玉觉得自己就不该来,受尽屈辱。